得不到的東西,她寧願毀滅!
“放箭,快放箭!”對面樓閣上的劉總管尖聲喊。
弓箭手齊齊發飆。
於是梅若依那最後一刀到底沒刺下去,瞬間變成了箭靶子!
她僵硬的移了兩步:“為什麼,為什麼……”
……
王府裡忙的雞飛狗跳,大夫摩肩接踵,丫鬟們端著染血的水一盆接一盆往外倒。
汾城金尊玉貴的王爺被妃子砍了三刀,刀刀一指深,大夫看了都觸目驚心,三個血
窟窿不是容易補的,奄奄一息的狀態……
楚漓那一刀偏了半分,沒有戳中心髒,失血過多,好在已經脫離生命危險。
慕容丹輕微擦傷,眼淚汪汪的看看爹,看看娘,一個個昏迷不醒……
“真是要命的浩劫呀!”劉總管擔憂的叮囑大夫們,“無論如何也要把王爺救回來,
否則就別吃飯了。”
大夫們夜以繼日的輪班研製病方。
床前,楚漓把昨日插得牡丹換上一枝新的,然後用溫水浸濕的棉布給他擦手,擦臉。
他濃黑的眉峰,高聳的鼻樑,薄薄的嘴唇,她溫柔的打理了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
月。
“以往,我們好像還沒如此靜靜地在一起待過……”
靜的,可以聽到平靜的呼吸聲。
她垂眸,溫柔的揚起嘴唇:“我的耐心是要限度的,你要是一直貪睡下去,我就和
小丹遠走高飛了。”
噠噠的腳步聲慕容丹跑過來滿懷期望的看著慕容堯,說道:“爹爹你知道嗎,丹兒
學會畫糖人了,你看……”說著,把手裡的糖人遞上去,描的是她的形狀,接著道,
“這是丹兒的糖人,爹爹快嘗嘗,味道可甜了!”
良久,慕容堯沒反應,慕容丹灰心喪氣的坐在踏板上。
楚漓拍拍她的頭,輕聲說:“乖啦,爹爹一定在夢裡吃糖呢,說不定還在誇丹兒,
咦,幾日不見丹兒長這麼高了!”
“阿孃你別安慰我了,爹爹傷得太重了,都怪丹兒拖累的,爹爹捱了三刀最後還是
把我拉上去了,這得忍著多少疼。”慕容丹又抽了抽鼻子,忽然有什麼東西砸在她
身上,轉頭一看,楚漓面無血色的扶額。
“阿孃你怎麼了!阿孃你不要嚇我……”慕容丹扶住她。
楚漓撐了撐身子:“沒事,就是有點暈……”
“阿孃回去歇息吧,你身上還有傷,爹爹這裡就交給丹兒。”
楚漓目光定格在慕容堯臉上:“萬一他醒了看不見我該著急了,別擔心,我撐得住。”
“爹爹一有動靜就告訴阿孃,好不好?”慕容丹握著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