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孃,廟會好看嗎?咱們的桂花酥今天還沒賣呢。”阿丹坐在楚漓懷裡擺弄著竹蜻
蜓,突聽一聲長長的馬兒嘶鳴,車子幾乎被掀翻。
楚漓望著阿丹悶悶不樂的小臉兒強笑:“廟會人多,熱鬧得很,賣什麼的都有。這
廟會半年才辦一場,所以我們必須放下生意去玩,小丹到了一定會喜歡的。”
“有沒有賣糖人的?”阿丹一下子來了興致。
楚漓蹙眉:“咱們家附近不是天天有賣糖人的嗎,還讓你這麼稀罕啊?”
“每次我去買東西,那些婆婆爺爺都問,你爹孃呢,怎麼就你一個人?我說我只有
娘,不知道爹長什麼樣。然後,那賣糖人的叔叔就畫了一個爹爹給我,從那以後,
我每次吃糖人都要吃爹爹形狀的,雖然每次畫的都不一樣,但只要是爹爹就行。”
楚漓差一點哭出來,撫摸著她的頭發哽咽道:“你不是喜歡小兔子嗎,下次阿孃陪
你吃小兔子的糖人好不好?”
阿丹吧嗒吧嗒嘴:“好,跟阿孃一起吃什麼都可以,阿孃是不是不喜歡小丹吃爹爹
的糖人,那以後小丹就不吃了。”
楚漓把她抱得更緊了,熱淚止不住的順著臉頰流淌,小丹,是阿孃對不起你,不能
給你一個健全的家。但是阿孃保證,任何人不能傷害你,娘拼命也會護你周全。
終於到了汾城邊界,楚漓剛抱著女兒從車上下來,那邊就聽馬蹄聲綿延而至。
“阿孃,好像是那位公子。”阿丹趴在她肩頭伸出小手指著。
他非要逼死她們嗎?四年前她死裡逃生,如今又被他索命來了!
她急匆匆的向城外走去,慕容丹不停地說:“阿孃怎麼好像很怕他?”
“不要回頭!”楚漓驚恐地說,“那人是壞蛋,我們不能被他抓住。”
“他買了那麼多桂花酥,給了那麼多銀票,怎麼會是壞蛋呢?”慕容丹撓撓後腦勺。
慕容堯,你真的要趕盡殺絕嗎?是不是你發現當年那場大火併沒有燒死我,所以千
方百計的來抓我回去?
慕容堯白衣輕騎,趕在最前面,身後跟著一群府兵,劉總管當然不可能讓他單槍匹
馬的一個人。
“阿漓……”慕容堯下了馬,怕嚇壞她們,所以讓府兵停住,一個人前去,離她們越
近,一顆心越是沸騰,甚至連她的名字都喊不全。
“阿孃,那個人追來了……”慕容丹在她耳邊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