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梅若依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瓷瓶,對她說,“這藥一日兩次,直到傷口結痂
方可停用,藥效由內而外。”
“姐姐,麻煩你了,你一定也累了,不必時時看著我,有阿彩在就行。”楚漓看梅若
依眼圈黑黑的,關心道。
楚漓昏睡了五日,梅若依就在這兒守了整整五日,和阿彩輪番觀察楚漓的傷勢,也
著實累了。
“馬上晌午了,給你換了藥再走。”梅若依微笑撫慰。
盡管阿彩已經看著梅若依給楚漓換了幾次藥,還是忍不住把頭扭過去緊緊地閉著眼
睛不敢看,只有梅若依讓她遞東西的時候她才驚心動魄的掃一眼。
那白皙精緻的鎖骨下血肉模糊,手臂上,背上傷痕縱橫交錯,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
地方,那傷大多是以前的,只是草草塗過藥,如今長得微微凸起像蜈蚣一樣。
梅若依把她的新傷舊傷一併處置,輕輕地把藥膏擦上去,不禁嘆道:“姑娘家一身
的疤到底不好看,這藥膏持續擦到好為止。”
楚漓似有若無的“嗯”了一聲。
這幾年雖殺人無數,卻也受傷無數。
之前她一心幫他鏟除心患沒心思打理自己,可如今,縱是肌膚如雪又給誰看呢?
慕容堯幫她處理好全部傷口累的氣喘籲籲。
楚漓淡然的說:“姐姐,以後你還是別過來了,王爺不喜歡我了,怕會連累你。”
梅若依嗔怪道:“治病療傷是大夫的天職,我怎能為了一己之安至你於不顧?況且
我們是親姐妹,無論如何我也要救你。”
“我們好不容易才相認,我不想你有任何閃失。”
梅若依把瓶瓶罐罐各種藥貼上紙條,方便辨別,交給阿彩:“早中晚各塗抹一次,
不可懈怠,我每天都會過來檢查。”
梅若依安排妥當才出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