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其實她做的一切不過都是想讓這個男人多看自己幾眼,可是她畢竟是失敗了。
身上又泛上來一陣噁心,牽扯著她的五臟六腑,她忍受不住,又一次吐了出來。
吐的天昏地暗的時候,一個侍女走上來,說:“娘娘,陛下在叫娘娘呢。”
“叫他去死!”
她不管不顧。
她忘記了,這個她哥哥平時喝藥的時間,她應該去侍候他喝藥的。
她任由侍女擦掉了嘴角的汙穢,站起身,說:“走吧,去看看陛下。”
她根本不愛他。
她也不在乎他愛不愛她,或許自己真的是他的玩物,也或許他真的對她有一點動心,可是誰在乎呢?
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真心話,她也沒有。
其實他們骨子裡都是一樣的,在享受背德的刺激。
她看著他。
他的身體一天比一天不好。
“勝了?”
他喘著氣,顯然是剛剛咳過。
“勝了。”
她淡淡的。
幾個月前,他還是一個雖然不怎麼英明,但是也身體健壯的君主,但是此刻他就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是她摧殘了他的身體。
她想,其實他知道罷,只是在這種事情都縱容著自己。
他又喘了一陣,說:“其實你應該手下留情,這不是好時候。”
他真的知道啊。
她心中想著,口中說:“可是哥哥你不是也默許了嗎?”
“什麼時候來陪我?”
“生不同衾,死不同穴,應該和哥哥在一起,是哥哥的皇后才對。”
他嘆了一聲。
他好像真的對這個世界已經失去了興趣,他閉上了眼睛。
有太監端來了藥。
“哥哥,喝藥了。”
他睜開眼睛,看著她手中的藥碗。
她知道他知道。
可是她還是端著這碗藥,像過去的幾個月一樣一口一口將這一碗藥,給他親手喂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