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憂從前即使沒有在燕綰的手下也是聽過這個男人的名字的。
只是從前只是聽過而已,跟了燕綰之後自己曾經在偶然的情況下見過一面。
“公子。”
按照慣例,莫憂對著程陽生盈盈下拜。
這個老鴇顯然也是知道對面的這個人的身份的,老鴇的身體微微向前傾,這是很少有的。
老鴇的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將莫憂的臉上掃視了一遍,然後才將目光投到了程陽生的臉上。
“公子?”
老鴇的這一聲輕輕的,作為行內人,當然也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對方是應該表態的,但是這個態不能表得太明顯。
僅僅從對方的一個小動作或者是一個小小的暗示都是能夠看得出來的。
所以她看向了這個男人的眼睛。
這還是第一回老鴇見到這個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
但是這一回老鴇失敗了,並沒有在這個人的眼中看到太多別的情緒,甚至老鴇都只是看到了這個男人在打量對面的女子,滿意或者不滿意都看不出來。
不過,老鴇想到了自己之前收的那些沉甸甸的銀子,暗暗在心中竊喜,反正話已經說定了,將人給叫出來就是了,對方滿意還是不滿意就不是自己的事情了。
雖然最初老鴇在聽到對方的要求的時候心中也十分驚訝,但是畢竟還是被對方的財大氣粗給震驚到了。
於是心中那點對於對方是怎樣將自己藏在後院的這個小嬌娥發現的事情,也漸漸淡了。
反正最後的目的都是銀子,用什麼方式來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只見程陽生的手扣在自己的膝蓋上,中指用微不可見的動作動了動。
老鴇的心思於是也跟著對方的這隻手也動了動。
精明如同這個女人,怎麼能看不出來對方的心思呢。
“前院兒還有事情要忙,我這就過去了,莫憂,好好伺候公子。”
有時候,話術也有不一樣的力量,至少老鴇將自己的話說出來之後,餘光看見了對方眼中的淡淡的滿意的神色。
果然哪個男人不愛俏姐兒?
只要夠漂亮,什麼屁事兒能夠算得上是事情?
房門輕輕地掩上了。
莫憂聽著那輕輕的聲音,只覺得程陽生的手不知何時放到了自己的腰上。
那種緊實的觸感似曾相識,但是莫憂輕輕將自己的頭抬起來,說道:“公子這是想要聽曲兒還是看舞?”
對面的程陽生的眼中很是玩味,說道:“你就這麼確定我是來聽曲兒或是看舞?就不是別的?”
那尾音被拖得長長的。
這個人果真是江湖上位高權重的人?
莫憂抬起頭,絲毫都不畏懼地像對方打量自己一樣打量對方。
對方好整以暇坐在椅子上,低頭將手中的東西都放到了身邊的桌子上的同時,莫憂這才看見那是一支裝在錦盒中的簪子。
紅仙教的元老級別的人來一夕風月嫖妓,這明兒要是傳出去了,還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呢。
“因為公子看我的眼神不一樣。”
莫憂直覺今天的事事都透著怪異,乾脆就對對方直說了。
若不是之前是見過這個人的,莫憂簡直都要懷疑這真的是傳聞中的那個人嗎。
“哪裡不一樣?“
對方好像打定了主意要跟自己廢話。
莫憂笑了笑,說道:“奴剛才已經說了,就是眼神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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