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什麼呢。”
媽媽輕輕說了一聲。
這樣的氛圍對小丫頭來說,無疑是壓抑的,也是令人懼怕的。
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這麼久,小丫頭手上抖的聲音都快壓不住了,這媽媽才對著小丫頭說:“放下吧。”
“是。”
小丫頭連忙哆哆嗦嗦的,將手中的托盤放下。
那托盤和桌面接觸的位置也發出了清澈的響聲,明明是很平常的聲音,但是在這個時候停在耳中只覺得像是驚雷一樣。
“放東西都放不好嗎?”
媽媽沒有抬頭看這個丫頭——這個丫頭並不面生,其實也在這媽媽的房中進出有一絲時候了。但是這小丫頭並不是這個媽媽的貼身的人,也並不是媽媽從西南帶過來的。小丫頭是因為年紀小,所以才後來被挑中了在媽媽的房中伺候。
要想霄風館在這種動盪中保持不變,同時讓從西南帶過來的人手能夠將霄風館作為據點,在京城行事,那麼原本的霄風館的人還是很需要的。
這段時間不僅是霄風館之中,這京城也有一些動向,所以這個並不是在近身伺候的丫頭也要來給媽媽端茶送水了。
“到底不是從那邊帶過來的。這點事。。。”
寒光一閃。
啪!
鏘鏘鏘!
是茶具全部都掉在地上的聲音。
碎了。
透過碎片反射出來的人影,能夠看見那原本唯唯諾諾的小丫頭忽然轉過身,從腰間掏出了一件利器,那利器在昏暗中一閃,寒光逼人。
小丫頭將利器刺向了媽媽!
好像自從那茶具碎了之後這房中就只剩下了壓抑的肢體接觸和碰撞的聲音。
這小丫頭的刀是向著媽媽的心口來的。
媽媽因為坐著,來不及閃避,但是她將身子極力往後仰倒,小丫頭原本就沒有練過武,一擊就失了準頭。
一擊不成。
小丫頭回轉手腕,這刀就想往下朝媽媽的心口去。
但是既然已經喪失了先機,媽媽此時反客為主,雖然還是往後傾斜的姿勢,但是媽媽抬腳,就向小丫頭的下腹踢去。
一聲悶響。
小丫頭撲地。
媽媽從椅子上一躍而起,那匕首從小丫頭的手中脫落。
鏘的一聲,但是卻沒有之前的凌厲。
小丫頭伏在地上。
媽媽將匕首拿在手中,再一次在椅子上坐下,說:“誰指使你的?”
“沒有人指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