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
姚尚書沒有答話,只是這樣笑著。
韓宗平知道這時候不是說話的時候,這宴會上只是大家建一個面,彼此知道就是了。若是真的要說什麼事情,自然是要等到私下了。
況且雖然是韓家主辦的宴會,但是其中授意的人其實是姚尚書,所以要說真的有什麼事情,也會姚尚書的事情。
韓宗平打量著這些在座的人,心中也有一些意外,這些人是他平時留意或者沒有留意的人,但是有些人是真的沒想到居然是姚派的人。
當真是出人意料。
這些人當中有些人在悄悄地打量著自己,也有一些是看著自己是微微有一些笑意的,韓宗平都是微微點頭,知道這些人心中雖然各有所想,但是姚尚書沒有發話,自然誰都不會說什麼。
眼看著帖子上的人來得七七八八了,韓宗平在自己的腦中過了一遍那些人的名字,將這些人又和眼前的人對上了號之後,才繼續給姚尚書斟酒。
其實給姚尚書斟酒這種事情本來是完全沒有必要讓韓宗平來的,不合時宜,而且稍稍有些。。。有失身份。
韓家的這一次宴會很是清雅,在座雖然氣氛已經很熟絡了,但是文人大概都愛好風雅,即使是那等不太喜歡的人,也總會跟著身邊的人來事兒。
因為是私宴,所以沒有什麼妖嬈的歌姬在跳舞,只是那屏風之後有幾個樂妓在撥弄琴絃,叮叮咚咚的聲音傳出來,倒是也十分悅耳。
而在眾人的眼中,看見的就是韓宗平和姚尚書之間的親密的舉動,雖然名為宴會,但是這姚尚書從頭到尾都和韓宗平說話,而且說話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意,看樣子十分和善。
眾人卻也都知姚尚書平日裡可不是這樣的性子,就單拿著這屋中的年輕人們來說,就知道面對晚輩時姚尚書不苟言笑的模樣,這時候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韓兄,今日尚書大人看起來倒是心情十分好啊。”
滕文一邊喝了一杯酒一邊看見不遠處的姚尚書,一邊對著身邊的韓雲都說道。
韓雲都作為今天的半個男主人,笑得恰到好處,說:“眾位兄弟,請。”
滕文對於韓雲都今天沒有搭理自己的事不甚在意,抬手就將這口中的酒喝了下去,轉頭對坐在一邊的姚潤豐說道:“姚兄,怎麼今日總是提不起精神來?”
一邊自從進來了之後就一直悶頭喝酒的姚潤豐這才放下了酒杯說:“倒是沒有什麼事。只是這天到底是太冷了些,這般坐著終究有些沒意思。”
對比這邊的這幾個人,正從一邊走進來的白順青顯得歡快了不少,這行人之中就數白順青此人在什麼時候都是一副神色輕鬆的樣子,看起來萬事都無關。
這四個人雖然一直都是鐵哥們兒,但是直到今天這四個人代表的在京城的四個家族才算是真正聯合了起來。
當然了,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