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坐在馬車之中。
這馬車在極短的時間裡面,充滿的血腥的味道,但是顧寧對這個味道並不陌生。他看著眼前的這個昏迷的女子,沒想到,自己和她再京城相見她居然是這樣的一股模樣。
但是人命要緊,顧寧伸手就點了燕綰身上的幾處大穴,雖然在現在的極冷的天氣之中,流出來的血已經很快乾涸,但是在女子的腰間看起來還是觸目驚心。
顧寧撕下了自己的一片衣角,迅速為燕綰裹上了傷口,但是出於傷的位置,顧寧還是將燕綰的上衣給解開了。只見少女的腰盈盈一握,因為經常運動的關係,這腰上的肉很是緊緻,散發著彈性,叫人的手指在觸碰的時候,忍不住連帶著讓心都被牽動起來。
這是盪漾。
這個當頭,顧寧皺著眉,腦子裡面卻還有心思這樣想到。
快速將衣服撕成幾片,裹好之後,顧寧看到燕綰的衣服上全是髒汙,想到了初次見到這個少女的時候這個少女是這樣的優雅,可是仔細看過去,即使她現在的臉蛋還是髒的,依舊能夠看得出來眉目如畫。
想了想,顧寧還是將燕綰的衣服給脫了下來,她的衣服已經溼了,若是還穿在身上,只會穿出病來。
就在這微微愣神的功夫裡面,顧寧就看見了少女的身體被凍得青紫起來,顧寧的心中一邊訝異於少女肌膚的嬌嫩,一邊連忙將馬車裡面常備的厚厚的絨毯裹在了少女的身上。
剛剛做好,就聽見了外面的遠苓說道:“公子,到了。”
顧寧連忙起身,卻在出車門的前一刻將一邊的大氅也蓋在了少女的身上。
顧寧走出門去。
風雪。
晦暗。
荒涼。
這是城外,一片廣闊,但是也肅殺。他看見了那個黑色的身影。
“少爺,是走的近道。”遠苓在一邊悄悄地說,但是顧寧已經沒有心思再聽了,他的眼中只剩下了那個黑色的影子,他走向了那個影子。
那是一個勁裝的少女,和自己馬車中的那個不一樣,這個少女是鮮活的,也是堅韌的。
“就這樣走了嗎?”
他低低地說。
那個人不知道下馬站了多久,終於在風中看向了走近自己的這個男子。
“是半個時辰之前的事了。”
“原來你已經站了半個時辰了。”
眼前的人正是蕪紜郡主。
在蕪紜接到了邊關的訊息的時候,就一刻不停,不由分說就要打馬離開。但是皇帝不清醒,蕪紜本來昨天就要離開的,但是在皇帝的殿前站了一個晚上都沒有等到皇帝,聽說,皇帝已經和儀安公主一起待了一天了。
直到今天,蕪紜郡主知道自己不能夠等了,她必須離開,必須回到邊關去。
“你站涼了。”顧寧說著,想要解下自己身上的大氅給眼前的女子披上,但是手到了胸前的時候,才忽然想起來自己已經將大氅留在了馬車上。
蕪紜郡主定定地看著自己未來的夫婿。
她覺得自己的心口有些疼,想起了自己像是著了魔一樣忽然從馬上下來,就站在這個風地之中,足足站了半個時辰。
她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在等什麼,直到看見了他。
她不知道他是怎麼得到訊息的,但是她就是知道自己想要跟他告別。。。抑或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