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早就知道了在這個裡面等自己的是一個女子，那姐兒走進來的時候神色淡淡的，只是帶著很是舒適的笑容，沒有叫人覺得過於熱情了。
“姑娘好。”那姐兒說了一聲。
“你好。”燕綰也點頭說了一聲。
燕綰這個時候抬頭才看見了姐兒的身後跟著那個小丫頭正在剛才跟自己說話的那個小丫頭，只見這個小丫頭站在這個姐兒的身後對自己擠眉弄眼的，燕綰看不明白，就將自己身邊的位置給讓了出來之後，對著那個姐兒說道：“過來坐吧。”
燕綰相信即使是現在的這個世道，女子出來應該也是不少見的，因為看這個姐兒應付自然的樣子就知道這肯定不會第一回了。
那姐兒走過來說道：“姑娘叫我鳳之就好。”
“嗯。”
鳳之在燕綰色身邊坐下來說道：“不知道姑娘是想聽曲呢？還是看舞呢？”
“你覺得呢？”
“我不太懂您的意思。”鳳之低下了頭，掩住了自己眼中的神色，說道。
“既然這樣，你就先唱一曲吧。”燕綰說。
那女子抬起頭，那眼中有一瞬間的驚異的神色，但是還是點點頭，抱起了旁邊的琵琶，開口就唱道。
當然燕綰並沒有有心來聽曲的，況且，在霄風館聽姑娘們唱了這麼久的，就算是想要說聽個新意都是說不過去的。
只聽鳳之咿咿呀呀唱了一段兒之後，忽然停下來，說道：“姑娘，可是不喜歡？”
原來是鳳之看見燕綰的臉上有心不在焉的，鳳之是在風月場上過慣了的，一看就知道這個人的心中一定是在想什麼事情，於是這樣順口一問給對方一個臺階下。
“我並沒有想什麼，你繼續唱吧。”燕綰搖搖頭，說道。
既然對方都叫自己繼續唱了，鳳之就撥絃，張口又唱，唱的都是一些風月場中常見的調子，只是燕綰聽慣了霄風館的姑娘們唱，一時間在別人的口中聽見還是有些不習慣。
鳳之又繼續唱了幾句，才說：“若是姑娘不喜歡，不聽也罷。”
“不，我並未不喜歡。”
見燕綰還想要說，鳳之卻開口打斷了燕綰說道：“姑娘的神思恐怕是早已經不再這裡了，可是我容顏粗陋，並不能如姑娘的眼睛？”
其實這樣看起來的話，鳳之的年假是比燕綰要大上許多的，甚至鳳之的年紀和翠琉是差不多的，但是礙於這兩個人坐在這裡的身份，鳳之說出了這句話之後還是顯得這兩個人之間很是有些違和。
“我可從未這樣說過。”燕綰笑了笑，為鳳之斟了一杯茶說道，“我覺得你唱的很好。”
“姑娘可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鳳之說話也不客氣，直接說道，“若是姑娘是星耀聽曲的，這京城之中聽曲的地方自然是多的，若是姑娘覺得我技藝粗陋的話，我自然也是不用再唱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