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自以為自己聰明的,認為這個青樓之中只有男人才能進來的才是真正的愚蠢之輩,男女都是人,憑什麼有什麼事情就只能男人去做的?
女人照樣也是可以做的。
老鴇自認為自己在這種事情上並沒有什麼偏見,還不等燕綰說什麼做什麼,她就已經湊上前去,笑盈盈的問道:“這位姑娘,是想要哪一位?”
燕綰這才看的看前些時候對自己算計過的這個中年女人,和薄娘不同的是,這個人看起來倒是一個典型的薄娘燕綰老鴇的形象,雖然燕綰一直覺得薄娘不是很像,可是畢竟她們做的事情是同樣的。
這女人就像是任何一部書或者是任何一個地方都能看見的那種塗脂抹粉的中年女人,可是那也絕不只是一個花瓶,燕綰覺得這個女人雖然濃妝豔抹的,那臉上的笑容帶著那臉上的脂粉一起讓人覺得油膩,也讓人覺得不堪。
可惜這個女人的眼中卻帶著精光,燕綰很難想象自己算計的是這麼的一個女人。
“你倒是很會來事。”
燕綰笑了笑說道。
老鴇一聽有戲,連忙說道:“這麼說,姑娘這是要找人了?”
“找樂子就不行嗎?你不會是這樣古板的人吧?”
燕綰笑了笑說。
老鴇眉毛一挑,嘴角一彎,伸手上前扶住燕綰說:“即是如此,那咱們就有好說的了。但不說我這樓裡的姑娘,就說我這樓裡的裝潢,我在樓裡的菜式,我這樓裡的樂子,可都不是一般的地方能夠比得上的。姑娘想必是第一回來吧,即使如此不妨聽我說說。”
燕綰擺手:“聽媽媽說倒是不用了,我就是想找一個姑娘陪我樂一樂。”
久經風月,這些話老鴇怎麼可能是不懂的。
都說男人喜歡女人,自然也有男人喜歡男人的,更何況女人喜歡女人呢。
老鴇習以為常說:“既然姑娘之前是沒有來過的,不知道姑娘喜歡哪一款的姐兒?”
“不急不急,”燕綰環視了這個樓中一圈兒,說:“別的我倒不說,我就有一個頂頂漂亮的。”
這話好說,老鴇眼珠子一轉,說道:“前些時候我們樓裡面等還來了兩位姑娘,長的很是清秀。人也是挺漂亮挺聰明多少人喜歡著捧著呀,但就是性子卻奇巧了一些,我瞧我瞧這姑娘你也不是什麼尋常之輩,不如就見見那個姐兒,說不準也談得來。”
這是老鴇常用的手法。
燕綰在薄娘那也是見慣了的,倒是不以為意,說:“就是不知道這位姐兒喜歡什麼見面禮?”
老鴇一聽,此人果真會來事!
道:“人都來了,見見就是,我瞧這姐兒也不是什麼挑剔的人,姑娘不妨先見見,到時候再談什麼見面禮的。”
“也好。”
老鴇領著燕綰走了幾步,忽然又迴轉頭來說道:“還不知姑娘姓甚?”
“我姓萬。”
“萬小姐這邊請。”
“不客氣。”
雖然之前也早有耳聞一夕風月的大名,可是自己真正走進來的時候,才會真正的發現這一夕風月究竟是有名在什麼地方,可見這裡面的裝潢,的確如同老鴇所說,若說霄風館的裝潢是清幽淡雅的,這一夕風月的裝潢一夕風月的裝潢就是實打實的富貴繁華。
雖然看不出來那些擺放的物品什麼的究竟是不是真品,但是的確看上去很是有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