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們絕對沒有敢要以下犯上的意思。這一切都是二當家的意思,我們也說過很多次了我們都是奉命行事。若是我們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不妥當的,委屈了夫人的,夫人自然可以說出來,我們當然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那丫頭伶牙俐齒的到時不比上官氏差多少。
可是上官氏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又怎麼可能讓這個丫頭的隻言片語給說倒了呢。
“你們也不要口口聲聲都將這些事情給推到二當家的身上,我跟他做了十幾年的夫妻,自然知道他是個什麼性子。若是他真的想要對我怎麼樣的話,恐怕已早已經讓你們將我給殺了。可是如今我竟然還有命在,恐怕以我的猜測來看,二當家的不僅是要想讓我被你們看住,而且要讓你們保證我的性命。
我在想性命是我自己的,可是要保我的人卻是你們。若是有朝一日我不小心這怎麼得了,你們恐怕也無法交差。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你,就是你,回答我。”
那丫頭的神色直接越來越有些坐不住了,上官氏知道自己這一把猜對了。
至於宋衫下的究竟是什麼命運,上官氏根本就不知道。上官氏只是孤注一擲,若是自己猜錯了,那就只能說天要亡他,可是若是自己猜對了,那其中的好處可就是大大的了。
上官氏眼神定定的看著那個女子,那個丫頭的神色似乎有些浮躁。
“說到底,一朝做夫妻,世世做夫妻。”
上官氏嘴角帶著笑容卻嘆了一口氣,說,“你們的所作所為已經讓我知道了你們二當家究竟下的是什麼命令,當你的枕邊人那心思可不是胡亂就能猜的。若是此刻我就在這裡吵到自殺的話,我敢肯定你們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回到蜀中。雖然我跟他夫妻情分我不知道還有多少,可是我知道她一定是不願意我死去的。不是我有個三長兩短,那個男人他什麼都不是。”
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給這些人講述什麼。上官氏不避諱說起來這些話題,那下面的女子還想要說什麼,上官氏卻沒有給這個機會而是繼續說道:“從前我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我是他的妻子他做這些事情卻從來沒有對我說過。現在我才明白了,其實他是怕我。你們說對不對。”
上官氏輕笑著,看著那個名字女子,只見那個女子臉上的神色已經徹底崩潰了,雖然還努力的在壓抑著,但是上官氏能夠看得出來自己的每一句話都說到了她的心坎上,是的,自己賭對了,那麼接下來就應該自己來享受自己的成果了。
“他害怕我,他害怕我在他的身邊他就成不了任何事,他害怕我在他的身邊就會生出無窮的變故來。所以說趁著我來到京城的這個時機,他自然要抓住了這個機會,做他想了這麼多年想要做的事情。
有時候男人的心思一隻女人的心思反而更加難猜,嗯我自然也細細的想過了,告訴你們也無妨,你們的那個主子,我的丈夫,他若是真的在西南起事的話,自然一舉可以控制西南,到時候再來控制京城,難道不是更加便捷的事情嗎?我雖然不知道但手中多少有多少人手,可是我知道啊你們這麼多人來到了京城,雖然不單單是為了看著我這一個人,可是終究還是大材小用了。這種雷聲大雨點小的做事風格,難道不能透露出什麼嗎?”
上官氏將身子微微向前面探了探,才輕輕地說道:“是你們要看著我,看著我不能換了那個男人的事情。但是那個男人卻沒有膽子殺我,他若是真的想殺我的話,籌謀已久,難道還能有不得手的。
所以說,我之前還擔心我的性命來著,卻發現這一切真是可笑。別人把我的姓名都還來不及呢,我自個兒倒是不用擔心自個兒的性命啊。”
上官氏甚至笑了出來,那笑聲當中有些猖狂有些肆意也有些張揚,那笑聲如同銀鈴一般,嘻嘻哈哈的,卻忽然出現在這樣的場景之中叫人有說不出的詭異。
只見下面的人面面相覷,他們的眼中都帶著凝重的神色,那神色之間的交換足以經表現了上官氏剛才說的話都是真話。
過了半晌,才聽見那個女子沉聲開口道:“夫人,您究竟是怎麼想的,我們也已經知道了。我們得到的是什麼命令,您已經知道了。你是如此聰慧,所以我們也無法對你隱瞞什麼了。”
上官氏嬉笑著,終於停下來。又一次拿起了那桌上的杯子,直接那杯子裡面沒水。
上官氏狀似可惜的嘆了一句:“真是可惜,連著這樣好的談話都沒有一杯好的茶,你們二當家做事可當真是不細心。”
那下面的人開始騷動起來,再也不復最初面對上官氏的時候表現出來的鎮定。
上官氏看著那個女子,那個女子也定定地看著上官氏。上官氏挑了挑眉,笑了笑,那女子才揮手叫所有的人都下去了。
下去的時候,他們讓出了一條道,讓那個女子徑直走到了上官氏的面前。
那女子看了看地上女子的屍體,那屍體已經僵硬了,看起來怪嚇人。那女子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雪白的手帕,蓋著的那個女子死不瞑目的臉上。
上官氏靜靜地看著她做了這一切,才說:“我從來沒有想過那個男人竟然還要用這樣年輕的女子。你是什麼人?”
上官氏不在乎自己先開口問出了疑問,那女子嘆了一口氣才說道:“夫人聰慧,二當家的什麼命令您都已經猜到了。所以我們已經無法按照命令來只需二當家的吩咐了。如今夫人想要我們做什麼,我們自然也會去做的。”
上官氏這個時候才有些嘲諷的說了一句:“聰慧?!何來聰慧。一切不過都是諷刺罷了。若是我連自己睡了十幾年的枕邊人的心思都不能猜到的話,那我也白當這個夫人了。
只是越是明白就越是心寒,這世間的事情終究還是參透的不夠。”
那女子沒有理會上官氏的話,只是說到:“這個丫頭,我們會說她是因為意外而死去的。所以夫人你不要說漏了嘴。”
上官氏說:“就算說出去,對於我來說又算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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