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信任是一種託付,上官氏不知道自己給自己的丈夫託付了些什麼,但同樣的是,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給自己託付了什麼。
大概這也算是一種?
上官氏將手中的那張信紙提起來對著陽光,那光照過了信紙,那隻被照得透明,這是多麼薄的一張紙啊,薄得都可以有這樣的晶瑩剔透的程度,可是那灑下的陰影卻又不止是一張完整的紙,上官氏看著那陰影投下來的已經被趙承鏡面反射的字,即使是反著的,上官氏也可以將那些字給讀出來。
上面寫的是什麼呢?
上官氏不想再看第二遍。這一切不過都是男人的野心罷了。
和自己有什麼相干?
可是這事情由不得不和自己相干。
上官氏痛恨,可是毫無辦法。
“夫人,該用飯了。”
也不知道是身邊的哪一個是你,是女,就這樣走了出來,就這樣冒冒失失的說了一句話。
上官氏仿若未聞,又將那張信紙給放下了,那隻才失去了晶瑩剔透的感覺,變成了一張薄薄的承載體可是偏偏就是這麼一張薄薄的紙,反而讓上官氏覺得這裡面的字有千斤那般重。
“夫人,是時候用飯了。”
那丫鬟才又說了一句。
上官氏才淡淡地說:“我知道了,”
但是那丫鬟並沒有離開,只是繼續站在了旁邊,上官氏抬頭看了一眼,那丫鬟很是面生,上官氏冷笑了一聲說道:“怎麼,難道還要我給你們什麼請示?你們二當家就是這麼安排你們的?”
“夫人,奴婢萬萬不敢。”
那丫鬟的身子矮了矮,才說,“只是二當家吩咐了,要夫人零寸步不離的看著大小姐,所以還請夫人去大小姐的房中用飯。”
“可笑。”
上官氏淡淡地說了一句。
只是將那手中的信紙給摺疊起來,折到一半,又看著那丫鬟說道:“這你們大當家的這你們二當家難道也吩咐了嗎?”
丫鬟不明所以,剛想開口說話的時候,突然覺得臉上一陣劇痛,伴隨著來清脆的聲音,才意識到是剛才上官時伸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夫人!”
那丫鬟立馬跪下,雖然低著頭,但是身子卻巋然不動,上官氏扯了扯嘴角才說道:“我不管你們二當家是怎麼吩咐你們的,可是我再怎麼也是個夫人。你們二當家的兒子是我生的,所以還輪不到你來管束我。想必你們二當家也沒有吩咐過你若是被夫人給掌了嘴巴你該怎麼辦吧?”
上官氏站起身來冷冷地看著那個丫鬟,那說出來的聲音竟然比那外面的寒冬還要更冷上幾番:“你說,若是我一刀將你給殺了,你們二當家的會不會追究我?”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