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早已經醒了。”
直到嶽文曄的身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那聲音也逐漸遠去了,一個白衣公子才轉身進來了,這時候只見他的唇抿得緊緊的,好像絕對不會輕易開口說話,他在門口占了一兩秒鐘,才抬腳就走進來。
伴隨著他的聲音,燕綰已經知道那就是嶽文裕。
而對於嶽文裕來說,自己設想過很多種情景——當自己再一次見到燕綰的時候。
自從自己開始啟程往京城之時,嶽文裕就打算要忘記自己有多久沒有見到過燕綰了,但是嶽文裕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和燕綰相見的時候自己還是會就忍不住想起來兩個人有多久沒有見面了。
是有幾個月了呢?
其實這並不算是別後的第一次相見,只能算是燕綰這麼久沒有看見看見自己之後的第一次見面,嶽文裕想了想,又說:“我知道你其實已經醒了。”
“其實也沒有,只是剛才文曄過來的時候我才醒過來的。”燕綰的聲音很是低沉。
嶽文裕將自己的聲音也放低了,說到:“是了。。。是文曄胡鬧。。。”
燕綰出其不意地笑了笑,說到:“是。”
其實燕綰不知道嶽文裕究竟想要做什麼,但是燕綰知道嶽文裕肯定就是剛才在外面聽的其中之一。
“你想要做什麼?”
嶽文裕沒有在燕綰的床邊坐下來,只是在那旁邊的椅子上面坐著,淡淡地看著燕綰。
“我真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上官嬸嬸要這麼做,還有,你為什麼要傷薄娘?”就好像是這兩個人在心平氣和地討論什麼事情一樣,嶽文裕將心裡面的異樣的感情給壓下去,才回答說:“原來你都知道。”
“是啊,我那可是頭等席,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的。”
“綰綰。。。我這也是迫不得已。。。”
“你還有什麼迫不得已的?你可是岳家的大公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身份,手握岳家的重權,我真是很好奇還有什麼事情是會讓你迫不得已的?”連燕綰自己都意識到了自己的語氣中有著尖酸刻薄的味道,可是燕綰覺得自己像一個活死人的一樣的睡在這裡睡了這麼久,現在終於有那個機會來問了,也應當就在此刻問出來。
嶽文裕沉默著,好像在等待著著什麼,燕綰卻想了想,又說道:“其實就算是控制了我有什麼用呢?一來我不是燕家的掌權人,而來我手裡面也沒有什麼燕家的機密,大概唯一能夠有用的就是燕家大小家的這個身份,但是上官嬸嬸也不是不知道我並不是父親的親生子,這你想必也是知道的吧?”
嶽文裕點頭說道:“你說的很對。”
“所以我就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原因讓我值得讓你們如此花費精力來算計?上官嬸嬸居然還對我用了酥香麻沸散,真是看得起我,也是夠了解我的。”
“綰綰。”嶽文裕卻好像沒有聽見燕綰這樣的碎碎念一樣,只是好像沉迷在夢中的場景一樣,他的聲音也變得遙遠了起來,好像是從那悠遠的月光的深處傳來的一樣,“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綰綰,你都不願意看我一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