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尚且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心中會怎樣怨懟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原諒我。不終究是不會原諒我了,那個薄健雪和這個孩子相處的這麼好,又跟這個孩子做了這麼多事情。這兩人的之間的關係不可謂不親密。”
等到下面的人都走了,身邊只剩下了一個嶽文裕的時候,上官氏才有些憂鬱的說,“這孩子向來都是一個有主意的,我也願意遵從她的意思,從前養著她的時候,雖說也並不是她的生身母親,可是事事上面我也都願意順著她,按照她的意思來辦事情。況且這孩子也很少有錯過的。可是我就是看著這個事情不安心,這孩子,怎麼能夠拿自己的終身大事來開玩笑呢。誠然這孩子也並沒有將這些事情給放在心中,可是,我知道這並不是她本心的意思。”
上官氏不知道這些話是對自己說的,還是使自己對嶽文裕說的。
這些話是自己內心真正的意思,也是她的心中對燕綰的歉意。
上官氏嘆了一口氣說:“如今我將這孩子的羽翼都給剪除了,我知道這孩子一定會怨懟我,可是我還是不得不這麼做。如今情緒已經危急,依我看,這經常,皇宮,恐怕就要改朝換代了。這個時候人人自危,我也就只能盡力保住這個孩子。。。。你父親怎麼說?”
這個時候上官氏才轉頭問了嶽文裕一句。
嶽文裕在旁邊的椅子上早已經坐了下來,他的神色看起來有些恍惚,但是也還算堅定。
他一直一動不動的看著那床上躺著的燕綰,聽到了問話才說:“父親的訊息說,西南一帶的邊境已經不安定了,南邊雖然說看起來還行,但是恐怕那些江湖上的勢力,還有一些地方的豪強,早已經勾結上了。在南邊的勢力,恐怕要留下一些,然後再全部撤回了。”
上官氏嘆了一口氣說:“當年的昌明之亂,你我心中都心知肚明。你雖然那時候年紀還不大,但是想必也是有所耳聞的。那事情鬧得太大了,如今,看起來雖然是已經平息了,可是那影響早就根深蒂固了。如今這些勢力盤根錯節的,誰也說不上是誰家的不過都是為了自己的另一半了不過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罷了。也好,從南邊將人力給撤回來,你好過一些做無往的鬥爭。”
嶽文裕冷笑道:“左右南邊的事情都是朝廷的事情,咱們也管不上,只是蜀中怕是要有一些困難了。”
上官氏說:“原是我這個時候並不應該到京城來的,嵐兒還留在蜀中,我實在是放心不下。”
“伯父就在宋嵐的身邊,夫人也不必放心不下。”
上官氏冷笑了一聲:“你說的對,虎毒尚且不食子,我看那男人,應該會好好對待嵐兒的。”
此刻若是有第三者聽到了這兩人的對話,定然會大吃一驚。嶽文裕口中的伯父,自然就是上官氏的丈夫,燕家寨的二把手,宋衫了。
而上官氏之所以會這樣說自己的丈夫,是因為在燕家寨的宋衫已經叛變了。
上官氏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丈夫竟然會背棄寨主,自立為王。
當上官氏在上京的途中聽聞這個事情的時候,她沒有露出一點表情來。看著宋衫寫過來的親筆信,上官氏選擇了將一切的訊息都隱瞞。
同時對自己手下的人嚴加看管,不允許他們往京城這裡傳遞一絲的訊息。也正因為上官氏有了這些動作,在京城的燕家的所有的人都竟然都不知道燕家寨發生的事情。
這也給了上官氏喘息的時間,上官氏已經壓下了心中的驚怒,她仔細的想過,在那上京東馬車上無數次猶豫過,到底要不要向丈夫的親筆信當中寫的那樣跟隨他的腳步呢。
宋衫要他挾持燕染。
上官氏看了看依舊在床上沉睡的燕綰。同時也知道,自己不能對這個孩子表露出一丁點的情意。上官氏其實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的丈夫的親筆信中為什麼也沒有提到過煙管燕綰。
而只是說要自己交燕染給看管起來,可是她放走了燕染。
反而將燕綰帶在了自己的身邊。上官氏不止一次想過,燕家寨中如此嚴密的佈置,宋衫是怎麼取得權力,誠然他有二當家的權利,可是他並不知道他是如何讓這些人造反的。同時,上官氏也並不知道燕聞怎麼樣了。
京城的人沒有燕聞的訊息,上官氏自然也沒有燕聞的訊息。上官氏是萬萬沒有想到會有這些事情發生的所以,上官氏離開燕家寨的時候,並沒有帶走多少人手,所以在自己的丈夫苦心積慮的策劃之下,上官氏算是已經被掌控了人獸,他已經沒有人,再來對抗自己丈夫的所作所為了。
所以上官氏選擇了和嶽文裕聯手。
可是,燕聞是和嶽文裕的父親,也就是嶽莊主一起離開的,所以這兩個人,很有可能他們的處境和遭遇是一樣的。
剛剛聽聞這個訊息的時候,上官氏心中第一個想到的其實是燕聞,她很瞭解自己的丈夫,既然他已經動手了,而且風聲都已經到了自己這裡來,那麼它對於如何對待寨主,肯定是有萬全的準備的。
上官氏不敢想若是宋衫將燕聞給殺掉,就會給自己的生活帶來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可是事情已經這樣了,她必須保住寨主的孩子。上官氏的目光漸漸堅定了起來:“你說的對,我不能將綰綰給送回蜀中,他並不能理解我心中的感情,他只以為這並不是寨主的孩子所以一切就不重要了,當真實目光膚淺的男人。沒想到這些年,我都被他給騙了,呵,女人,當真是天真的可笑。”
上官氏說完抬起頭來看著嶽文裕說:“你能對我保證嗎?”
嶽文裕鄭重的站起來:“有如此劍。”
嶽文裕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了一把佩劍,那件沒有什麼多餘的裝飾只是輕揮著。那劍上的顏色很是低沉叫人看不清楚,但是遠遠的就能夠感覺到那件上面的肅殺之氣。
上官氏點點頭說:“既然已經做了,就讓我一個人承擔下所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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