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咱們在京中的所有的勢力難道都要撤出嗎?就沒有保全的可能嗎?”
上官氏答道:“並不是沒有可能,只是我不能讓你們隻身犯險,我不能容許綰綰出半分差錯。”上官氏堅定的眼神讓薄娘知道了上官氏的決心,但是薄娘知道要讓燕綰撤出京城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這不僅僅是燕綰在京城中的佈置的原因,還有就是薄娘知道燕綰的決心,這也是燕綰多年的堅持。上官氏道:“說什麼不可以,就算是不可以,也必須要可以,難道這樣的大事還是說什麼可以不可以的事情嗎?生死攸關的事情,我不會容許綰綰不同意。”
薄娘面色凝重,說到:“夫人,小姐,小姐怕是不會同意。”
上官氏擺手,表示自己不想再聽到這樣的話,薄娘嘆了一口氣,說:“夫人,我是始終忠於小姐的,一來是寨主對我有恩,而來是這些年來我一直都陪在小姐的身邊。夫人,雖然我心中也敬重您,但是若是這件事違背小姐的意思,我不會做小姐不願意的事。”
上官氏見薄娘油鹽不進,說到:“難道綰綰年少不知輕重,她想要死,你也要跟著她死嗎?”
薄娘站直了身體說:“夫人,江湖人辦事仁義,但凡是有了一個主子,必定講畢生的忠誠都奉獻給自己的主子,並無半分會背叛主子的行為,夫人當年也是行走江湖的赫赫有名的女子,恐怕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吧。”
上官氏聞言:“好,你這份心我很是欣賞,但是你要知道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你若是一個選擇得不慎,恐怕會連自己的性命都賠進去。”
薄娘笑道:“夫人這是糊塗了,但凡是認定了一件事,就一定要義無反顧地做下去,人說,人無信而不立,若是人人都學會了背棄自己的話,這江湖的道義又何在呢?”
“那你是為了所謂的江湖道義而行不義之事了!”
上官氏子字誅心,薄孃的臉色白了白,上官氏抓住了薄孃的這個變化,笑道:“其實你也知道綰綰無非就是在胡鬧罷了,我倒是真的很是欽佩你會為了這個丫頭的胡鬧而為了這個丫頭去辦這麼多的事,明知道沒有結果,但是依舊去做了,這一點我雖是理解為道義,但是卻不得不說這確實荒唐!”
“荒唐與否,小姐自有判斷。”
薄娘笑了笑,說道:“既然夫人已經向我表明了自己的心意,我也知道夫人的決心,夫人為什麼還要在這裡與我廢話呢?夫人尚且對小姐可以下手,為什麼對我就這麼客氣?”
“你果然很是聰明。”上官氏點頭,“原是還要想要與你廢話,但是既然已經被你給識破了,我就不妨告訴你,既然我已經有了這樣的決定,綰綰身邊的人自然是不能夠再做事,但是綰綰這個丫頭很是聰明,若是一個一個來未免不會打草驚蛇,你要知道,既然是寨主留下來的,肯定不會是平庸之輩。”
“我倒是不知道我的身上還有什麼值得利用的價值。”
“你自己是不知道,卻不知道始終是有人在你的身邊的呢。”上官氏笑道。
薄娘起初是一愣,但是立即就意識到了上官氏的話中的意思,“你是說葉雲!”
只見上官氏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在了上座,之間她攏著自己領子上面的狐裘,顯得雍容華貴,她的身後正是沉睡的燕綰。
上官氏點點頭。
薄娘拔腿就想要跑,但是這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些身材魁梧的侍衛,薄娘就算是再會玩弄權術,也無法和這些男人面對面交鋒。
“夫人!你當真是要釜底抽薪嗎!”
薄娘想要轉過身,但是隨即感覺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面一涼,不消看,就知道那是一把刀。
“若是此刻你出去,定然就會命喪在他們的刀下,在這裡你可不是什麼薄姑姑,只是一個岳家不認識的人,若是你此刻轉過了身,我保證我的刀不會落在你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