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在我的身邊，你們說什麼就沒有是我不依的，吃什麼，穿什麼，用什麼，做什麼，哪一樣不是都是嗯說了算呢？”聖姑的臉上有些無奈，又有些悲涼，聖姑噎了噎，才說：“我知道自己是聖姑，什麼勞什子的聖姑，但是我既然是有這個名頭了，就要和著你們一塊兒不能怎麼樣。就好像我知道爹爹不喜歡做一個教主但是依舊是一個教主一樣，雖然我沒有選擇做聖姑的權力，但是至少我已經做了，所以有什麼事情都是聽著你們做就是了。”
聖姑像一個委屈的孩子一樣，就這樣看著程陽生道：“這些事情我也明白了，於是心中也就接受了，但是你們不知道的我的心中一直都是裝著一個事情的我沒有見過我的母親。。。叔叔，你也從來沒有說過我的母親，父親也沒有說過，教中的所有人都沒有說過，好像我從來都沒有一個母親一樣。”
“小時候，我也是以為是沒有母親這個人的，但是後來我知道了，叔叔，你說母親和父親為什麼就好像從來都沒有聯絡一樣呢？既然他們是結髮夫妻，在咱們的教中更是生死夫妻，為什麼我作為他們的女兒卻從來沒有見過我的母親呢？我知道這個所謂的契約，不是說可以將自己的配偶給套在自己身邊嗎？叔叔，我的母親是不是早就已經死去了？”
程陽生有些措手不及，看著眼前忽然就發問的小女孩，程陽生想了想，道：“嬌嬌，你母親當年的確和你父親成親了。。。也的確生下了你。。。”
“可是為什麼母親沒有在了呢？”聖姑毫不留情地反問道，“為什麼爹爹口中號稱的可以讓兩個人生死不離的契約但是到頭來還是隻有爹爹一個人呢？所以，從我知道這個事情開始，叔叔，我心中就一直都有一個決定，我知道，若是我繼續留在你們的身邊，我的身邊也定然就會有這樣的一個男子，一個像我的母親一樣的男子，一輩子都被拷在我的身邊，可是，我也知道，叔叔，感情並不是就但憑著這一個契約就可以牢牢鎖在自己身邊的，況且還有父親那樣的事情，就算是有了契約，到頭來還不是孤身一人。”
程陽生上前將喋喋不休的聖姑摟在了懷中，像小時候很多次一樣。
“所以，所以，我想自己來決定一件事好不好？”聖姑抬起頭來，淚眼朦朧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程陽生伸手為聖姑擦乾了眼淚，說：“你母親的確是你祖父祖母為你父親選的，可是他們曾經也很幸福啊。”
“你胡說。”聖姑推開了程陽生說，“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若是真的很幸福，為什麼母親會離開父親？為什麼在母親離開父親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說起過母親？”
“嬌嬌，你不要胡鬧！”
“我何曾胡鬧過？只不過是我今日忽然問起來所以你無言以對對不對？是不是你們還沒有想好說辭要怎麼才能讓我相信你們？”
程陽生抓住了聖姑的手說：“你在說寫什麼？不管是我還是你的父親，就沒有不是說不希望你好的，你為什麼要這樣想我們？”
聖姑忽然就軟了下來，大概是程陽生的這個話戳到了聖姑的心，的確，準不管是在教中還是在外面，程陽生和自己的父親都會盡力給自己提供各種條件，不管是自己需要的，還是不需要的，也不管是多的，還是少的，他們都會盡力給自己。
可是那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
聖姑看著程陽生說：“其實你們也明白，就算是將我拘在了北邊，恐怕我也不會乖乖聽話，可是現在我出來了，你們就不要再管著我，不管是父親還是祖父祖母，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可是我不願意，我想要我自己的自由，我想要找一個我自己喜歡的人。這樣難道不也是為了我好嗎？”
程陽生的臉上顯現出了一絲慍怒，但是很快拘被程陽生給壓了下去，程陽生說：“你是知道我和教主要給你選夫婿了對不對？所以才自己帶了人跑出來？”
“是的，我就是想要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
程陽生看了看外面說：“這就是你找到的人？可是我卻看著不是這個樣子。”
若是程陽生自己說自己不同意的話，聖姑肯定會跟程陽生犟，但是程陽生這樣說出來，聖姑就看著程陽生，問道：“什麼不是這樣樣子？”
看著聖姑的態度迴轉，程陽生拉住了聖姑的手，在桌子旁邊坐了下來，說：“我之所以說那個常安不好，是因為雖然你很是中意那個常安，但是你要知道常安可是不一定中意你的，想必你心中也是很明白的，所以才會這麼抗拒我說的話。嬌嬌，你要知道，這樣的一個重要的人選，不僅僅是要自己喜歡的，肯定還是要對方也喜歡你的對不對呀？你先別說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嬌嬌你要知道是不是你最想要的其實是兩情相悅呢？若是沒有兩情相悅的話，這又有什麼意義呢？”
“叔叔！”
聖姑忽然站起來，又一次掙脫了程陽生的懷抱，說：“叔叔，我真的不同意。”
“人生在世，總有追求自己所喜之物的權力，叔叔，我知道你們是為了我的好，可是我這就是知道我想要一個自己喜歡的人，不管這個人的心中是怎麼想的，我反正要知道，這個人是我喜歡的就夠了，而不是想著這個人和我素未平生，但是我卻要和這個人共度一生，叔叔，為什麼你們自己都不願意的方式要加諸在我的身上呢？若是你們真的是為了我的好，你們自然應當是為了我著想的！”
程陽生站起來：“嬌嬌，既然你是這樣想的，若是我和你父親再執意要按照我的方式辦事的話，未免要生分了我們之間的關係。嬌嬌，我們是真心希望你好。”
程陽生的臉上看不出喜怒，聖姑站在程陽生的面前，只覺得程陽生很是高大，這個時候，聖姑又聽見了程陽生說：“我們之所以會反對，是因為我們並不知道常安此人正是因為不放心這個人，所以才不能放心將你交到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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