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樣有什麼好處呢?將自己的一半的命放到了別人的身上,若是這個人不可靠呢?”
上官氏搖頭:“所以說這個‘分命’的人一般選的絕對可靠的人,而最大多數的人選就是選的是自己配偶,那個和自己相伴一生的人。而且,這雖然是將自己的命數給分給了別人,最大的一個好處就是若是‘本身’遭遇了不幸,在‘分身’的身上就會彌補回來。”
這時候燕染才更加疑惑了:“可是嬸嬸你不是說若是‘本身’死去的話,‘分身’也會死去啊?”
上官氏這才擺了擺手說:“是會死去,但是不會立即死去,而是在三個月之後才會慢慢的衰竭而死,而這三個月就是最關鍵的三個月,”上官氏的眼神看著床上的常安:“在這三個月之內,‘本身’就可以利用他們教中的另一些奇聞異術,藉助‘分身’來恢復‘本身’,也就是說,透過這種方式,‘本身’就可以重生,不過這代價就是用的是‘分身’的性命!”
“啊!”燕染驚叫了一聲:“那這也太慘了吧!”
上官氏拉了拉燕染的手,燕染轉過了頭對常安說:“常安,對不起,我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說著,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真是見人心生憐愛,燕綰這個時候走上前來說:“這事兒已經是這樣了,就要想辦法來解決,我恐怕那個聖姑所說的話裡面還有名頭的,今日常安莫名就暈倒,想必還是那個聖姑在契約中又施了什麼法術。”
上官氏終於將手從常安的手上移開了之後,說:“如今我是沒有法子了,只能將這個事情儘快告訴寨主,想必只有寨主那裡才有法子。”
“嗯!我這就去給爹爹寫信。”燕染聽了之後就小跑起來,但是跑了幾步有忽然想起來說,“不成啊,我都不知道爹爹在什麼大方的,怎麼給爹爹寫信呢?”
上官氏這才想了想,將葉雲給叫了上來說:“你可是知道的?”
自從之前葉雲和薄孃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之後,燕綰就很少看見葉雲再露面了,這時候看見了葉雲,只覺得他的身上似乎又單薄了一些,但是比之從前看起來這身體竟然更加挺拔了。
葉雲點頭:“幾天前的確收到了寨主的訊息。”
上官氏點頭:“這就好,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單線的訊息,能傳過去嗎?”
葉雲點頭,眾人才舒了一口氣。
上官氏轉頭對常安說:“這事兒目前就只能這樣,不管你的心中有多麼不願意,至少在聖姑這上面,還沒有解決方法之前咱們的確只能順著聖姑的意思來,所以你現在就回到聖姑的身邊去,否則,再這麼發作幾次,也絕對不是好受的。”
燕綰沒有看見過常安的臉上有這麼決絕的表情,但是常安的眼中的確就表現出來絕對的抗拒,燕綰也只好上前說:“常安,這的確也是為了你的好,這是染染的無心之失,你知道我們誰都不願意再一次看見你遭受那樣的痛苦,你不僅僅是我的手下,也是我的朋友,比起你的性命,其他的事情,自然是不足道的。”
這時候翠琉這丫頭也紅著眼睛上前給常安擦汗說:“你就別犟了,雖說以前也說過這樣的戲語,但是聖姑只是一個性情十分驕矜的姑娘罷了,你去哄著她也好過你自己來受罪對不對啊。況且這樣的罪受起來,誰也替不了你,你這不是叫我們都看著心疼嘛。”
說著,翠琉丫頭竟然流下了淚水。
“但凡你心中還裝著一點小姐,這時候就已經應該在聖姑的地方了,你也不要說我狠心,實在是那個什麼見鬼的契約,若是你好好地待在聖姑的旁邊,也可以叫小姐少操心啊!”
在床上躺了半天,常安終於開口說:“我知道你們的好意,可是這樣一來我算是什麼呢?堂堂男子漢大丈夫。。。。”
“呸!”翠琉啐了常安一口說:“又不是叫你生生世世都待在那個姑娘的身邊,你這輩子是小姐的人,那這輩子就是小姐的人了,並不是叫你去了之後就不回來了,咱們這些人哪個是不念著你的,況且還有你哥在這裡,還有什麼是不好的呢?等到寨主了,自由辦法來救你逃出生天!”
翠琉正這樣說著,眾人看著難床上的常安臉色慘白慘白的,估計是想著自己依舊就圍在了聖姑那個小孩子的身邊,估計也是一件連自己都不能十分接受的事情。
正在眾人懸著一顆心,不知道常安能不能聽進去勸告的時候,忽然看見了那旁邊的窗簾一動,就閃出了一張和常安一模一樣的臉。
只見常平伸手就將那床上的常安連同被子給一同撈了起來,好像捲餅子一樣。
燕染驚呼一聲,連忙抬頭看時,只見常平面無表情,只見常安在常平的包裹之下像是一個春捲一樣,常平扛著就要走。
上官氏連忙攔住:“你要去哪裡?”
燕染也吃了一驚,喜道:“常平你果然好了。”
這時候,常平依舊臉上平平淡淡的,像是忽然從嘴裡蹦出來兩個字:“送走。”
常安也在被子裡面嗡嗡地道:“哥,你要送我去哪裡?哥!哥!”可是常平回到了上官氏的話就已經是很給上官氏的面子了,回答自己弟弟的話?不存在的!
燕綰走出了兩步,沉聲問道:“你可知道聖姑在什麼地方?”
常平搖頭。
燕綰想了想說:“你稍等等,我叫霄風館的人過來。”
燕染又一次驚叫了一聲:“這是對了的,常安,反正你都的去的。就這麼去說不定還能讓聖姑憐惜憐惜你!”
燕染火上澆油,燕綰連忙將自己的妹妹給拉了過來,捂住了燕染的嘴,但是常安已經聽見了,只見那被常平夾在腋下的被子卷兒像是鯉魚打挺一樣翹了幾翹,只聽常安在裡面咬牙切齒地道:“二小姐,你!”
但是沒等常安說出什麼,只看常平手臂上用了用力,那春捲兒裡面出來幾聲悶響,隨即是常安好像被掐住了腦門一樣的聲音:“哥。。。額。。哥。。。你輕點。。。靠。。。額。。。”
燕染臉上很是有些憂心拉住了燕綰色手臂說:“老姐,常平下手會不會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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