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染低聲說了一句：“我可以自己保護自己的。”
燕綰看著妹妹臉上的妖冶的花紋，笑說：“這話我倒是信的。”
燕染知道自己的姊姊的意思，撅了撅嘴，這丫頭看起來今天好像不怎麼高興啊，於是燕綰又補充道：“我知道你覺得一個人是沒有意思的，到時候，讓文曄也時不時出去陪你一下。”
燕綰知道這兩個人是形影不離的，原以為燕染就會滿口答應，但是沒想到燕染張口就說：“我一個人也挺好的，幹嘛還要嶽文曄？”
剛才和著嶽二公子過來的時候，燕綰看見嶽文曄倒是還好好的，怎麼這個時候燕染又在鬧彆扭，鑑於兩個人這樣的分分合合實在太正常不過的時候了，燕綰於是笑說：“那也成，你就先去。”
沒想到燕染聽見了這話卻滿面都是怒容，說：“姐姐說我去就去就是了，只是我已經說了不過嶽文曄我一個人就挺好的，姐姐怎麼還要教嶽文曄過來？”
這看來是鬧得不小了？
燕綰於是拉著燕染的手笑說：“成成成的，你一個人自然也是成的，我瞧著就很好。”
沒成想這小姑娘卻還是就是生氣的道：“莫非姐姐也和所有的平常的人都一樣。以為我和他必定是形影不離的對吧？說到底，我能和他有什麼關係呢？不過是萍水相逢罷了。難道？僅僅就因為稍微親近一些，就讓人定是以為我與他就離不開了？我還是說姐姐以為我所有做的事情都要和他一塊才能算做是事情？”
這小姑娘的彆扭鬧的倒不是一般的大了。
燕綰笑說：“原來你是這樣想的。我可並沒有那個意思啊！若是你認為平常的人是這樣想，我們就罷了，但我可是你的姐姐呢。當然，我並沒有用姐姐的身份壓你的意思，只是無論是我還是眾人，都瞧著你和她的關係十分的好。我想著我怕你一個人在外頭。總歸有些事情是不好做的，還是說覺得無聊了，所以讓他陪在你的身邊，我想著到底。的確是一件好事。”
“姐姐認為是好事，我卻並不認為是好事的。可是我不願意的話，姐姐也不要叫他過來了，我實在是不想看見他。”
燕綰笑說：“那也成。這並不是一件難事。我自然會依著你的意思來辦的。”
燕染聽了倒是沒有反駁，繼續坐下去掐自己的花兒。
就在燕綰在猶豫著要不要繼續問她關於常安的事情的時候，燕染忽然悶聲來了一句：“姐姐是要問我常安的事情吧！”
燕染這樣說著，忽然抬頭一笑說：“雖然姐姐給我開了這樣的條件，但是就算是我接受了這樣的條件，恐怕常安也是一時半會不能再回到姐姐的身邊了。姐姐知道是為什麼嗎？”
燕綰聽到這裡的時候，忽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果然聽見燕染繼續說：“我只是常安送到了他應該待的地方，而不是讓他這樣的逃避，姊姊你說是不是這樣？”
燕染這樣說著，燕綰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但是隻覺得好像真的是這麼回事一樣。
只聽燕染繼續說：“姐姐是不是忘了那位聖姑的事情了？”
燕綰恍然大悟，同時心裡面息來了一種不詳的預感。她用不敢置信的眼光看著自己的妹妹，只見自己的妹妹嘴巴一張一合說：“我把常安送到聖姑那裡去了。”
這一下燕綰簡直就要哭笑不得了。若說是將常安送到聖姑那裡去的話。好像對於常安自己來說，並不是一件很壞的事情，但是這畢竟是違揹他本意的事。可見二小姐的這一招的確是釜底抽薪了。
燕綰於是忍不住笑說：“若我作為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這件事情的話，你這個方法當真是大快人心。只是常安畢竟是我下面的人，我現在還要用他呢，手裡的事情你還要他去安排。如今你就這樣把他給送給聖姑了，可叫我怎麼辦呢？”
燕染咧嘴一笑說：“這是好辦的事情。姐姐剛才不是還在說常平的事情嗎？我已經寫信給你閔城那邊，還有那邊的上官嬸嬸。叫她一同和常平過來京城。”
這下好，這丫頭連退路都想好了。
這個到真的不是說燕綰想讓常安能夠回來就能夠回來的了。人已經去了，聖姑那裡又有那個什麼莫名其妙的契約在那裡。恐怕聖姑是不會這麼輕易放人的。
想到聖姑的那個性子，又想到常安的那個性子也不知道常安在聖姑的手裡面要吃怎樣的虧了。
燕染看著自己姐姐臉上覆雜的神色，倒是絲毫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錯說：“姐姐，既然已經知道我心裡面對長安不滿意的話。這一次我已經張長安從我的手裡面放過去了，這一切都當看勝姑的意思了，聖姑要做什麼我自然也管不著。但是這樣姐姐想必也是更願意的，若是長安在我的手中的話，那恐怕就不會再聖姑那麼方便了。好歹常安在聖姑的眼裡也是一個未來的夫婿的人。不過就是去成個親而已。也是一件好事情，說不定還能給您帶一個小長安回來的。”
燕綰瞧著自己妹妹說的這些胡話，失笑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了跟聖姑的那個一個月的賭約，如今看來時間也是不少了，但是沒想到你卻自個兒將人給送過去了，這個叫我怎麼是好呢？就這個賭約，到底還要不要？”
燕染笑說：“姐姐，你可別哄我，我可是知道你跟聖姑的那個賭約，可不是關於常安的。”
燕綰見自己被拆穿，臉不紅心不跳，也笑著說：“只是聖姑得了長安這麼一個人的話，你可知道常安也是我手下的，怎麼說，聖姑難道不會改變她與我的賭約的心情？怎麼說都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只是苦了常安了。”
燕染被這麼一說，也笑了起來說：“怎麼還是姐姐心疼常安呢？姐姐要是心疼常安的話，那也是常理。我就不信就算是我把常安送到聖姑那裡去，聖姑就沒有什麼辦法回來了，他那麼一個聰明伶俐的人都敢將我給告了出去，還有什麼不敢做的呢？”
燕綰笑著說：“怎麼你就這麼敢肯定，若是常安不把你給告出去的話。到時候岳家的大公子來了，你還能在這裡逍遙自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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