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綰又頓了頓說:“左右還是管家,想著我們這兩位小姐左右還是不好插手。所以這些人才趁機鑽了空子,到底也不能十分錯怪管家。”
嶽文曄才點了點頭說:“那姐姐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這裡?”
燕綰笑說:“這倒是奇了,我來自己妹妹這兒。那也沒什麼奇怪的,倒是你前些日子不是還和二小姐吹鬍子瞪眼的。昨兒兩人才說了什麼,我倒是不知道的,這會咋怎麼又過來了?”
嶽文曄臉上倒是沒有什麼不好意思說:“君子不計小人之過。我自然是不會和二小姐一般計較的,況且二小姐這裡還有很多事情我倒是想來幫襯幫襯。原是之前就聽到了二小姐這房間聽得風聲,說這裡面的奴婢有些十分不安逸。所以我就趁機來看看,沒想到當時被姐姐給先行抓著了。”
燕綰說:“我今日來看,不過也是個巧合,你倆人能夠好好的,那也十分好。我那邊已經安排下去了,就是再過幾日那藥材才能十分的到,所以立時便為你制好那膏藥。”
嶽文曄道:“這倒並不十分要緊的男子漢大丈夫身上有幾個刀疤,那也並沒有什麼。到時姐姐費心。”
如今看來,嶽文曄已是和燕綰燕染第一次見到的那個飛揚跋扈的少年已經大大的不同了。
燕綰也不得不承認,在過去的這些時間裡面,這個少年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長成了和他哥哥一樣的。。。只是有些和他哥哥相似的。
且不光是看這個少年的身高和他的身材的變化,止看這個少年說話的彬彬有禮,還是十分愉悅的那種語氣,就知道這個少年在過去的時間裡面成長了不少。
儘管燕綰不知道嶽文曄的成長和自己的妹妹有什麼關係,或者說到底有沒有關係。但是或許從個人的角度來說的話,嶽文曄的這種成長無疑是讓燕綰十分樂意看見的。
於是燕綰又向前走了幾步說:“我心裡面倒是擔心一個事情。就是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了。”
嶽文曄跟上燕綰的腳步說:“不知道姐姐說的是什麼事情?只是今日的天氣十分寒冷,還請姐姐進屋,裡面有手爐,也有炭火。好歹也溫暖一些。”
燕綰笑著說:“我何嘗是不想進屋了,只是我可是來找人的。”
嶽文曄心領神會道:“姐姐想要找的是常安?”
還不等燕綰回答,嶽文曄又笑說:“我就知道姐姐肯定是來找常安。畢竟之前的那件事情我也是看出來了的。常安竟然給姐姐說了這件事,又是把姐姐帶過去的,所以常安肯定是討不了好了。”
既然嶽文曄都這麼說了,燕綰就是百分之百肯定常安一定是被自己的妹妹給劫持了。
“可不是嘛,”燕綰笑說:“我就知道染染那個丫頭是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常安的。”
嶽文曄笑說:“既然是這樣,我便同姐姐一同去找常安。”
燕綰點頭答應,但是內心對於嶽文曄的說法卻是不信的,按理來說,從前是嶽文曄和燕染兩個人在外面狼狽為奸,自己講那個地方給“查抄”了,受到了損失的應該是這兩個人的生意,但是為什麼嶽文曄這個時候卻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但是燕綰不會對嶽文曄這個孩子有什麼惡意的揣測,這一切燕綰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左右就是這兩個孩子之間的事情,想必是這兩個人之間又達成了什麼協議吧。
這兩人正說著,忽然就看見了一個丫頭,神色慌慌張張的,出現再了走廊的盡頭,手裡面還拿著不少東西。
燕綰一看就知道這個丫頭一定就是剛才那些奴僕們在裡面吩咐的那個會丫頭,之間那個會丫頭腳步蹣跚,手裡的東西堆得高高的,也不知道一個女孩子是怎麼拿得下這麼多的東西的。
那個會丫頭手裡面捧著東西,直直就走了過來,彷彿是沒有看見兩個人一樣,嶽文曄倒是不明所以,但是燕綰倒是笑盈盈的,直到那個丫頭走到了兩個人的近前,這才打眼就看見了面前還站著兩個人,那丫頭啊了一聲,受了驚,那手裡面的東西自然就不穩了,那丫鬟的身子一抖,手裡面的東西就紛紛落到了地上。
燕綰定睛一看,只見那些落在地上的東西無非就是瓜子糖果糕點之類,看來之前自己聽見的說是叫這個會丫頭去拿些準備好了的東西來的話到時再真的了。
燕綰彎下腰撿起了一個糖果一看,笑道:“還是正街那家帶電信鋪子的了,我雖然是少吃的,但是聽說那家的鋪子的點心很是難買到,你們倒是有能耐能夠拿到這些東西。”
說著笑看嶽文曄,原是就打算講這個事情當做笑話一樣說給嶽文曄的,但是沒想到剛才還好好的嶽文曄的臉上竟然滿面怒容,燕綰立時就明白了。
自己的這個話可以說是火上澆油了。
試想這些人不過是岳家的普通的奴婢,甚至連上等的奴才都算不上,但是缺能夠在京城最好的點心鋪子裡面買到這樣時新的點心,究其原因不過是藉著岳家在京城的權勢了。
但是燕綰知道這恰恰就是岳家的人最忌諱的事情,而且不光是岳家的人忌諱,若是這個事情發生在燕家,燕綰知道,燕家的人同樣也忌諱的。
岳家待在京城的目的是什麼?
是為了韜光養晦,探查訊息,但是如今一個奴僕尚且可以用著岳家的名頭就能在京城享受世家在市場上面的待遇,這說明岳家在京城的管理已經失去了控制,或者說,早已經就不是岳家的主人所希望的那樣,岳家在京城是低調的了。
但是是憑著什麼讓這些奴僕知道在京城使用岳家的名頭呢?
燕綰還沒有想出來這個原因的時候,就看見了滿面怒容的嶽文曄一腳就踢在了那個丫頭上面。
那個丫頭原是一進來就看到了這樣的變故,已經六神無主了,這時候看見了二公子給了自己一腳,燕綰看見那個丫頭的臉都紫了,但是依舊忍著不敢吭一聲。
燕綰嘆了一口氣說:“這事也並不是她一個人的錯。”
嶽文曄冷笑:“起初我上來的時候倒是看著這裡還有模有樣的,竟沒有想到原來就是空心柱子爛木頭,好啊這些人,打量著是爹爹在閔城待得久了,都快忘了這裡姓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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