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娘沒有想到這個時候自己已經潸然淚下,大概從來沒有聽過業餘說過如此動人的話。
也或許是從未從別人的口中聽見過如此動人的話,如此情真意切的剖白。她曾經也幻想過葉雲會對自己說這樣的事,這樣的話。但是沒想到當自己真正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內心的感覺卻並不是當初自己想象的那個感覺。她想要說什麼,卻發現自己已經無言以對。
自己要怎麼回答她這個問題呢?
好像一味的逃避,用這樣的估計來撫慰心中的愧疚已經成為了十幾年中人的一個常態。
這種感覺早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習慣是難以改變的。況且她也從來沒有想法去改變這樣的習慣。這或許是一種自我折磨,好像將自己折磨的夠了,就能夠平息自己對當初的那個孩子的愧疚。好像這樣的痛苦才能挽救自己這個未出世的孩子。但是畢竟是不能了。
那個孩子早已經在十幾年前的那個夜晚就已經離開了她。那天晚上她找到葉雲的時候,他正在和公主在房中。其實那間房間。薄娘並不是沒有想過葉雲就在那間房間。但是很神奇的是,她當時並沒有直奔那間房間。而是將那間房間的周圍都看遍了。確定了沒有人才回到了那個房間。
她也並沒有立即就推門進去,當然她也是不敢推門進去的。因為那房間裡面不僅有葉雲,還有那一位公主。其實她當時並沒有看見那位公主的臉。當然,她其實對那位公主長什麼樣子也並不感興趣。她只是想知道。葉雲做這一切是為了什麼?
儘管她心中也隱隱約約地覺得葉雲大概是為了完成一個任務。但是用這樣的方式是完成任務,未免太荒唐了些。難道他的任務就是跟這個公主成親嗎?
薄娘實在不相信這樣的事情。
大概是出於女人的嫉妒心在作祟。薄娘當時其實有一個很好的選擇,就是在那間華麗的宮殿當中——當時其實只有葉雲一個人在。他正在燈下看書。
而且那宮殿旁邊的奴婢們好像都已經被遣散了,並沒有人上前來打擾,葉雲當時就一個人靜靜的。若是想要一份心中的究竟的話,其實那是一個很好的時機,但她並沒有這樣選擇。她想去看看那位公主到底長什麼樣子。雖然說服自己,其實對那個公主的容貌並不感興趣。但是她又不得不相信的是,當自己走進了這個房間,看見了這樣華麗的陳設,這樣濃烈的香氣之後,她的心神也搖動了起來。
她想看一看那個女人。那個讓葉雲傳出了變心的傳聞的那個女人到底長什麼樣子。
自己是不是真的就不如那個女人?
還是說。。。。薄娘其實在心中覺得好像自己看見的那個公主就能夠確定葉雲的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了。大概女人都是有敏銳的觀察力的。她就是想看一看那個公主。她知道公主就在那間房間當中。是的,當時公主正在沐浴。
沐浴這個詞語,一向在男女之間是十分曖昧的,況且在氣氛營造得如此好的情況之下。
薄娘當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難道說接下來就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嗎?
她不敢想象。但她當時的確是去看公主了她悄悄的就站在了窗外。那窗和中原的建築有些不一樣。那個窗子十分的厚實。在中原的時候將那層窗紙捅破,就能看見裡面的人她似乎只能悄悄的推門進去,才能看見那裡面的人。
而且那裡面的香味及其濃烈,想來公主時正在泡澡了。正在薄娘猶豫著想著自己要怎樣才能見到那個公主的時候,忽然聽見了,公主在裡面喊自己的奴婢。但是這旁邊久久都沒有一個人來。
想必是裡面的公主想要什麼東西,卻沒有看見下面伺候的下人。只聽見那個公主自言自語的說:“到時也是今晚就遣散了他們的,可不能叫她們換了我的好事。今兒晚上我一定得吃到。”
作為一個已經成了親的女子。薄娘還能不知道公主的這個話裡面是什麼意思嗎?難道說自己就來得這樣湊巧嗎?
正好碰到了自己的丈夫要和另一個女子共度良宵的夜晚。薄娘覺得一直支撐著自己來到這裡的那股力氣,好像在瞬時間就煙消雲散了。她有些無力的倚著門框。想要支撐住自己不住往下滑的身體。但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力氣,她靠在了門板上,發出了輕輕的聲響。這一聲聲響很明顯,被裡面的公主聽到了。
只聽到她問:“外面有人嗎?”
不好,自己這個狀態,若是被看見了想必一時間是沒有辦法逃走的。儘管心中悲痛欲絕。薄娘這個時候急中生智。模糊不清的答了一聲:“公主,是奴婢。”
那身聲音不大,也不算清楚,況且是在那屋中的水聲的掩蓋之下,聽起來和常人並無區別。
那公主聽了,語氣當中倒是有一絲欣喜。但是隨即又生氣起來:“剛才我是叫了你們幾聲,但是我之前已經叫你們遣散了下去,你怎麼還在這裡?你是忘了我的吩咐嗎?”
這個公主盛氣凌人的樣子,讓薄娘心中感到十分不爽快。但是她現在扮演的是一個丫鬟,於是她又像之前那樣模糊不清的說了幾句:“公主,奴婢是來送東西的,想著今兒晚上可能會用。”
這樣模稜兩可的話。在公主聽來卻是再稱心如意不過的了。她自己的想法,自己的這些貼身侍女想必是早已經知道了的。這樣的男人誰都會不心動呢?
況且今天晚上她早已經做了這樣多的準備,就算兩人還沒有成親,但是成親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了。所以自己今天晚上這樣的安排也絕對不是很過分的。況且這裡的民風已經十分開放了,哪裡會在意這些事情呢?
於是她先是愣了愣,隨即笑了笑說,她看了看自己的周圍,至今水汽朦朧,看起來倒是好一番氣氛,但是可惜的事,自己接下來的事情總不能在浴室裡面做吧,公主想著心中有些可惜,心中又並不知道這這個丫鬟能夠自作主張給自己送來什麼東西,於是道:“沒想到你這個丫頭倒是有些眼力,進來吧!我瞧瞧給我送了什麼好東西,可別耽擱了本宮的時間,人都還在外邊等著呢。要是浪費了本公主時間,小心我揭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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