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綰收到了韓雲都要來的口信。
這是今天的第二次了,之前叫人打發了,但是沒想都天色漸晚的時候,韓雲都又出現了。
這一次燕綰不打算用什麼藉口。
直到在房間之中看見了韓雲都坐著的背影時,燕綰還在想著第一次的粉玉蝴蝶的事情。在那次之後,丹娥自然是沒有再見過韓雲都,韓雲都大概也知道那一次是有什麼貓膩的,後來只來找過丹娥一次,被丹娥委婉回絕之後,就找到了燕綰。
之前韓雲都來的時候燕綰已經聽翆琉回報了。
雖然韓雲都點名燕綰,但是並沒有見到,所以只是在房中坐了坐,和前去的丫頭們說了幾句就離開了。
這下燕綰有些確定韓雲都是專程來找自己的,但是自己這幾天還沒有來得及整理關於韓雲都的訊息,沒有別的辦法,還是先見一見再看情況。
“韓公子。”燕綰一身素衣,站在了門外,叫。
韓雲都轉過身來,看見燕綰,卻沒有笑。
燕綰的心沉了沉,猜不透。
“你過來。”韓雲都對燕綰招手。
房間裡面只有韓雲都一個人,鑑於燕綰並不是一個正式掛牌的姑娘,在這種情況下,見韓雲都是不需要關門的。
甚至,霄風館是有規定的,若是韓雲都想要燕綰這種身份的丫頭,是要和薄娘說到的。
燕綰正是撿了這個身份的便宜,才敢在韓雲都的面前公然用這種身份來見他的。
燕綰在門口笑了笑,成功地看見韓雲都臉上的冰冷被瓦解了一些,燕綰低頭,看來這個公子今晚是要哄著了。
“公子,你來了,可有用茶?”
燕綰還不等走進,就笑著開口問。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面人,燕綰既然這樣問了,韓雲都就不好再擺上什麼臉面,道:“原是等你就用了一杯了。”
燕綰歪頭,又為韓雲都斟上了一杯,道:“那就請公子再飲一杯,當做是我來遲了給公子的賠禮。”
燕綰知道自己笑的魅力,果然韓雲都再也端不下去,笑道:“我就說你是個不一樣的,怎麼你給我賠禮,到變成了我來喝呢?不妥不妥。”
燕綰將手中熱氣騰騰的茶遞到了韓雲都的面前,巧笑嫣然,道:“小綰當然是知道的不妥,但是小綰只是一個丫頭,怎麼能夠在公子的面前飲茶呢?況且既然小綰已經為公子說了這是給公子賠罪的茶,這麼來說,這茶就是一個情義在的了。既然是情義的茶,那誰飲就是無所謂的了,左右飲了就是了。公子說對不對?”
如果是別人敢這樣跟韓雲都扯,韓雲都估計會面容冷峻,雖然面上不會發作,但是心中肯定是煩悶的。
但是這個給韓雲都說話的人是一個美麗的女子,雖然這個女子說出來的話是不著調的,但是一個美人兒站在你面前,那檀口一張一合,還笑意盈盈,那美人兒說的是什麼就不重要了。
“好。”韓雲都伸手將那杯茶端過來,也不管燙或者不燙,就一口飲了下去。
抬頭時,看見燕綰還站在旁邊,便道:“今日我是來見你的,你就不用守什麼禮。坐罷。”
燕綰從善如流坐下。
這是一間平日裡不怎麼用的一間房間,並不是姑娘接待恩客用的,所以裝飾得十分清雅,在這種清雅的地方,更是將燕綰身上雅緻的氣息襯托起來。
韓雲都原本是想要開口說什麼,但是轉頭就看見燈下燕綰如同瓷娃娃一樣的面容,不覺痴了,道:“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就會是館中的一個丫頭呢?”說著就想要來碰燕綰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