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聞作為燕家“無惡不作”的二少爺,對於自己哥哥身邊的這個貌美如花的通房當然是關注過的,但是這種關注並不是覬覦。
燕綰覺得燕聞應該是從未對薄娘動過心思的,因為自己的父親在對於男女之事上面,燕綰從來沒有感覺到燕綰有多少投入度。而且,燕綰知道,燕瓏對自己的母親宋氏一見鍾情,甚至在宋氏身懷有孕的情況之下要將宋氏娶進門,雖然最後娶宋氏的燕聞,但是燕綰知道燕聞這是受了燕瓏的臨死之託。
燕聞能夠為了哥哥的臨死之託冒著將自己的終身犧牲掉的可能,足以看出其實燕聞對於關於自己的終身的事情並不是那麼傷心的。
至於後來娶了安氏,燕綰覺得其實是燕聞急於做一件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吧。
但是,燕聞從來沒有虧待過宋氏。
在薄娘還在燕瓏的身邊伺候的日子,燕瓏作為一個燕家的繼承人,其實是不經常能在燕家落腳的,反觀薄娘,即使有這樣的身份在,但是薄娘也從來沒有動過要往那邊走的心思,後來薄娘很多次回憶起來為什麼自己沒有對人人都稱頌的燕家大公子動心,大概是因為愛都是相互的吧。
女人在這種事情上一向都是一個迴避的態度,燕瓏沒有表現出任何意思,薄娘自然就不會施加回多餘的情義。
從下人們的口中,薄娘那時候聽過二公子對自己很是關注,雖然二公子燕聞對於薄娘來說,在年歲上甚至是更為合適的,但是薄娘一心一意只伺候燕聞,竟然也將燕聞的事情拋在了腦後。
那是在薄娘十四歲的時候,那段時間燕瓏和平常一樣已經久久沒有回到燕家,不管下邊的人的口中有些什麼話,薄娘都一概不理只過自己的日子。但是這一天的早上,薄娘忽然收到了燕聞送來的一個紙條。
上面寫著晚間在後花園相見。
甚至,那寫信的紙還妝模作樣撒上了香水。
薄娘皺眉看著手中的紙,那個時候薄娘還沒有綰髻,正是晨起的時候,一頭秀髮就披散在了肩上。
信上只寫了這些,但是薄娘卻知道對方象牙表達的絕對不僅僅是這個。薄娘是燕家的長輩們默許的在燕瓏身邊的人,若是和旁的男人又半分瓜葛都是不應該的。但是薄娘年少心性,不知不知道因為燕聞兒鬧出的一些流言蜚語,既然今天燕聞在明面上已經提出了要相見,自己就應該去當面將這件事說個清楚。
那個時候薄娘還不知道僅憑一封信是無法判斷一個人的意圖的,但是若是她真的去了後花園那沒有意圖也會是有意圖的了。
薄娘不是沒有想過會被人看見,燕家是大家,雖然不是什麼故作清貴的世家,但是燕家寨中的人也不再少數,薄娘記得那個下午自己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換上了自己最素淨的一件衣服,頭上沒有任何釵環,趁著天黑,就往後花園走。
為了保險起見,那張紙條被薄娘藏了起來。
那天晚上其實是一個清涼的春日的夜晚,連風都是暖的,但是薄娘因為滿身的防備,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一路上來,並沒有看見任何人,讓薄娘越發肯定就是燕聞的所為。
薄娘一邊想著燕聞作為一個放蕩的少爺有可能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一邊想著應對這些所作所為的方法,並沒有發現在自己的身後還跟著人。
那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雖然天氣不是十分炎熱,但是花園之中的景色還是十分美。
薄娘覺得自己崩的太緊了,就坐在涼凳之上,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專等燕聞。
她聽到了身後輕輕的風聲,薄娘猛人轉身要隔住自己的身體,身後果然是一個男人,但是那個男人卻不是想象中的燕聞。
那個男人比之燕聞要年輕一些,薄娘知道那個時候燕聞已經二十六歲了,但是眼前的少年看上去不過才二十出頭的年紀。
“你是誰?你主子呢?”大概是燕聞身邊的那個屬下吧。
薄娘知道像燕聞這樣的主子再身邊是有幾個這個的年輕的機靈的小夥子的,燕瓏的身邊就有兩個,只是比這個少年的年歲看上去要大一些。
那少年被薄娘伸手一檔,沒想到卻並不後退,而是又想要來伸手拉薄娘。
薄娘惱羞成怒,若不是方才自己有防備,早已經被這個少年得手,沒想到這個少年還要繼續羞辱她。這樣一惱,薄娘手中就忍不住開啟了自己的暗器,就在少年伸手的同時,將暗器發射了出去。
其實後來薄娘想了想那也算不上是暗器,因為只不過是一支繡花針罷了,那是薄娘在思考要不要來的時候在煩悶之中別在袖口的。
少年的手中刺進了一顆繡花針,但是少年依舊沒有後退。
這樣細的東西刺進去才是鑽心的疼痛,薄娘不知道少年為什麼能夠忍住,但是少年眼中沒有波瀾和變化的神情讓薄娘徹底慌了神?自己來這裡是不是太大意了?
少年的書終於接觸到了薄孃的身體,薄娘感覺到少年的肌膚傳遞過來的溫暖,隨即感覺到被少年大力一扯,真個人就跌進了少年的懷中。
薄娘是燕瓏的丫頭,對男女之事是早就知道了的,但是對於這樣的身體接觸,卻是實打實的第一次,薄娘不知道這個少年是不是慣犯,但是自己的手中還有幾枚繡花針,就在薄娘反手就要將剩下的繡花針全部插進少年的身體時,卻聽見了少年低低的聲音:“當心你身後的水坑。”
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呢?
薄娘說道這裡眼神都迷離了起來,停了半天,對也聽得入了迷的燕綰道:“大概就是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但是心中又實在感覺悵然若失。那時候我腦子裡面想得是,原是他不是!幸好他不是!他怎麼就不是呢?”
“後來呢?那就是葉雲嗎?”燕綰終於問。
薄娘點頭,再一次將燕綰摟進了懷中:“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他就是一個傻子,不論是初見,還是後來,甚至是現在,他或許一直都是這樣,但是這種傻勁兒就是感動了我的心。原來他的確是燕聞的手下,但是卻並不是為了燕聞的命令來的,甚至,那張紙條和燕聞抖沒有半分關係。”
“那那個紙條是誰的?”
喜歡蜀燕風雲請大家收藏:()蜀燕風雲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