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聲嘶喝卻像是一個定時開關,容老爺這樣喝過了之後,只見明明正常的周圍的幾個人忽然也開始表現出了和章子一樣的神態。只見眾人都神色迷亂,就要胡亂抓自己的衣襟。
容老爺雖然久經江湖,但是沒想到乍然在自己的愛妾的房中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一時間竟覺得六神無主起來,連忙抓住自己愛妾的手道:“走,咱麼這就走!”
這一抓,才覺得手中的那隻手冰冰涼涼,沒有骨頭一般,容老爺定睛一看,只見十二姨娘已將牙關緊閉,暈了過去。
“哎喲,可不得了!”容老爺驚呼。
“可不是嘛,可不得了了,我可是熱死了,來,大爺來給你脫一個!”章子笑著對答容老爺的話,伸手就將自己的外杉扒了下來。
男人大驚,這是什麼招數?難道對方是要章子在大庭廣眾之下脫完自己身上的衣服嗎?
誠然燕染並不完全是這個想法,但是這種藥的力量就是在用藥者的嚴格的用藥的量的控制下,可以讓對方在自己想要的時候,神智陷入混亂。燕染饒有興致地看著遠處的鬧劇,卿兒有些皺眉道:“難道你就是讓章子就衣服脫掉?果然陰狠!”
原本以為燕染會得意洋洋,卿兒覺得這個丫頭當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是沒想到燕染卻搖搖頭,臉頰上還泛起了一抹可疑的紅暈,道:“天哪,我怎麼會有那麼猥瑣的想法,卿兒,我還是一個姑娘家呢。”
卿兒做出一個難以捉摸的表情,對著十二姨娘的房間努努嘴。
燕染捂住自己的眼睛:“卿兒你真的錯了,這種藥只是可以讓人的頭腦無比興奮,在這個時候他們可以看見自己最想要看見的東西,同時讓他們的神經以為自己已經身臨其境,擁有了這些東西,一旦大腦對外界的事物放鬆了警惕,那麼這些人在外人看來就是可以為所欲為的了。”
“這麼說,這只是取決於這些人腦袋裡面想要看見的是什麼。具體的反應只是藥物加大之後的效果?”
燕染捂住自己的眼睛點點頭:“我哪知道這個章子的腦袋裡面想的是這些東西啊,果然是一個很猥瑣下流的人。”
說著,燕染又忍不住將手指稍稍挪開了一個縫,就看見裡面神色狂亂的章子已經脫得這剩下褻衣和褻褲了。燕染連忙又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對卿兒道:“卿兒,你替我看看黎明的情況怎麼樣了?別的人呢?還有沒有脫衣服的?”
卿兒因為從小就學醫,對於這一點上比燕染接觸得稍微多一些,這時候強作鎮定,道:“我替你看看。”而且還將“替你”二字格外強調,表明並不是自己本來的意願。
卿兒深呼吸一口,穩了穩自己的心神,再往裡面看去,只見裡面的場景果然更加不堪入目了一些,那個章子的上半身已經完全赤裸,在這樣寒冷的天氣之中又蹦又跳,顯得格外興奮,還對著十二姨娘房中的一個巨大的花瓶摟摟抱抱。
至於一邊的人呢,倒是沒有像章子一樣脫衣服,但是也鬥毆不同程度地顯現出了狂亂的神色。
有對著容老爺大把揩油,想要去剝容老爺的衣服的,還有對著屋中放著的東西胡亂拿一通的,還有在屋中狂奔的,一時間,十二姨娘的房間如同瘋人院一般。
卿兒覺得自己看的心驚肉跳,連忙道了一聲“阿彌陀佛”,又看了看天,心想果然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卿兒將燕染一把拉起來,不再管裡面的鬧劇道:“咱們這就走,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燕染被卿兒帶下了房頂。
大抵京城的每一天看起來都是差不多的,但是京城的,每一個角落裡面發生的事情都不會是相同的。一向看來這副皇城盛景之中來來往往的人似乎都是一個標誌和符號,但是若是仔細一看便可以知道這一切都是和昨日不同的,符號是一樣的,但是組成符號的人卻又是大大不同的。
大概這就是世間的樂趣所在了。
一個在京城的巷子裡仰望這一片天空的男人對著京城慘淡的天空露出了一絲微笑,原來這裡和許多年前還是沒有什麼不同,到底還是同一片天空,只是這一片天空下的人早已經物是人非了。
男人摸了摸自己淺紫色的衣袖,覺得自己的手上有些冰冷,他縮了縮脖子,忽然就感覺到了脖子中間的硬物,男子又笑了,但是這一次的笑容和剛才的笑容又是完全不一樣的。
若是剛才的笑容會讓人疑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時候的這個地方的之歌男人的臉上的話,那後面這一個笑容就會讓人覺得這個周圍究竟有什麼美好的東西,讓這個男人的臉上足以露出這樣美好而又滿足的笑容。
男人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中間摩挲,還是那個熟悉的弧度和觸感,男人漸漸將自己的笑容隱匿在那片天空之下。
來往的行人這時候忽然才發現,身上有些細碎的白色,才來得及驚訝:“呀,原來是下雪了!”
男人笑了,有一片細小的雪花落在男人的嘴角,被男人撥出來的熱氣瞬間融化,男人感覺到了嘴角的絲絲甘甜,他伸出了舌頭將那甘甜再放在舌中細細咀嚼,忽然那眼中迸發出了嗜血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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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越來越密,男人聽見了周圍的人都驚呼道:“今年的雪花怎麼來得這樣的早!”
男人沒有伸手將自己身上堆積得原越來越多的雪花拂去,而是任由那忽然姬漫天飄落的雪花將他的身影漸漸模糊,終於,男人轉身走進了巷子,在雪地之中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叫人不敢相信他真的在這裡停留過。
燕綰從來不知道原來京城的冬天可以來得這樣的早,從前在京城的三年,雖然年年都要下雪,但是從來還沒有距離年關還有好幾個月的時候,京城就開始飄起了雪來。
而且這雪忽然就來的這樣的大,燕綰在自己的手中接了一片,忽然覺得自己的口中品嚐到了點點的血腥味。
陳郢東轉身看見燕綰的神色,道:“怎麼就將自己的嘴唇咬破了呢?”說完,伸手掏出了一片手絹想要來為燕綰擦嘴。
燕綰看著在大庭廣眾之下毫不避諱的陳郢東,任由陳郢東為自己將嘴角的血擦去,道:“今年的雪花怎麼來得這樣的急。”
原是二人正在集市上,燕綰今日出門的時候就覺得今天格外冷一些,但是怎麼也沒想到就這樣飛起了大雪來。陳郢東帶著燕綰,顯然也沒有料到這樣的情況,在燕綰毫無防備的情況之下,陳郢東拉起了燕綰的手,道:“怎麼手這樣涼,我瞧著就時你穿得有些少了。”
說著,將燕綰的手揣在自己的懷中,道:“沒想到忽然就來了這樣大的雪,當心涼了身子,咱們找地方和一杯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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