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燕綰摸清了這個教姑的性子,得像哄小孩子一樣地哄著。
只見小女孩幾步蹦過來,還不忘對燕聞說:“你看著不許暗中插手,否則我就叫江湖上的好漢來恥笑你。”
燕聞抱著抱著雙臂笑看,表示自己絕對不會插手。
小姑娘這才走到馬車前,說:“說罷,你要說什麼,說完了咱們就開始比試。”
燕綰笑說:“教姑不如進這個車裡來說吧,咱們倆的話,不好叫別人聽去了。”
教姑皺眉:“難道你還要嘰嘰歪歪說什麼見不得人的話?”
燕綰用手掩住嘴低聲說:“不是我要說什麼見不得人的話,是教姑要與我一較高下,但是我也要輸得心服口服吧。就是教姑您得將為什麼要為餘娘娘報仇的前因後果告訴我,我才能和教姑盡心盡力地比試。不然,還有什麼意思呢?”
燕綰髮現只要自己說話的最後一句加上一個問句,這個小姑娘就會不自覺地思考自己說得話。只見小姑娘認真聽著,說:“你說的的確有些道理,向來江湖上的好漢一言不合開打都還要自報家門,何況我雖然是教姑,但是也不能一上來就尋仇,讓仇人死得不明不白。不免要讓江湖上的小人猜忌,說我定是圖你什麼,卻不知道我單是來報仇的。”
燕綰附和:“教姑聖明。本來咱們倆是無怨無仇的,都是別人的事。咱們今日就是為別人行俠仗義,說不得就一定要將事情講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將來我也好宣揚出去,叫全了我二人的美名。否則,教姑想來也是知道我燕家寨的,雖然我是大小姐,但是也抵不過下面的人多口雜。若是有一兩個人不明原因的人不知道咱們是為了什麼就大打出手,到時候就是真的要被江湖上的好漢恥笑說是小女子行為了。”
“還是你想得周到。”教姑表示贊成,“我這就進來。”
說著,就要抬腳進馬車,但是忽然停下來,防備地看著燕綰:“我並不知道你的底細,若是你在裡面裝了什麼機關怎麼辦?”
燕綰笑道:“方才還說正大光明,怎麼教姑這時候就開始猜忌我了?”
說完,燕綰將門簾拉開,並不寬敞的馬車之中空蕩蕩的,只有燕綰端坐在裡面。
教姑不再有什麼懷疑,進了馬車。
在女人堆裡被燻得直打噴嚏的常安目瞪口呆地看著燕綰和小姑娘說著說著,小姑娘就進了馬車。
但是大小姐怎麼能和這個教姑比試呢?
看著身法和速度,小姑娘的武功是燕綰根本就不能比的。就燕綰那點暗器的功夫,現在也不能用啊。
常安將極度疑惑的表情傳給了燕聞,只見燕聞雲淡風輕地,似乎根本不在意這個事。
難道寨主暗中傳給了大小姐什麼能夠一招制敵的絕世武功?
常安要防著女人堆裡的鹹豬手,又要看向燕聞解疑答惑,覺得自己太不容易了。明明在好好地趕車,就忽然被一群女人截走了,若是一群男人,常安絕對不至於這麼狼狽,但是一群女人,動不動就是半露的酥胸,水蛇一樣的腰,常安只覺得非禮勿視,非禮勿言,碰都碰不得,只好在女人堆裡閉上眼做假和尚。
終於,雲淡風輕的燕聞雲淡風輕地看了常安一眼,常安覺得那種雲淡風輕都要將自己飄走了,只見燕聞雲淡風輕地給了常安一個眼神。不知為何,常安覺得那眼神裡面有一點鄙視。
只聽燕聞溫溫柔柔地對那群紅衣女子說:“姑娘們不如放了我的屬下吧,你們教姑已經進去比試了,想來很快就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