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間,見月珍走了進來,這裡原是月珍的房間,沒有什麼好收拾的,月珍換了身衣服,對小丫頭說:“你就在這兒,裡面的夫人若是有什麼事,你就應付著。”
小丫頭點頭。
燕綰收起了那件外杉,跟在了月珍的後面。
如今已經入夜,陳府中難見什麼燈火,黑漆漆的。燕綰原本以為月珍要帶自己去陳進的書房之類,但是二人卻越走越偏僻,到了後來,真是萬籟俱靜。
月珍對燕綰說:“這裡原是我無意之中的一個發現,”說著,輕輕止住了腳步。
只見眼前是一處十分難破舊的院落,那牆都已經斑駁,散發著年久失修的味道。越是靠近,燕綰就覺得裡面的黴味鋪天蓋地第二位散發了出來。
月珍身上果然有一些手段,只見她一個翻身就進了那圍牆,還不忘對燕綰囑咐:“小姐當心別碰到這牆,我瞧著這上面有不好的東西。”
這樣的高度對燕綰沒有什麼難度,但是當燕綰跟著月珍進去的時候還是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
悽清的月色之下,只見裡間一盞燈火明明暗暗,地上散亂地堆放著一些破舊的鐵具,有鐵鏽的味道十分濃重。但是最驚異的要屬那破敗的房屋之中的一個蜷縮的人影,那人渾身的骨骼以無比怪異的曲線彎曲著,完全不像一個正常的人結構,一時間又好像只是一堆肉在地上而不是一個人。
“小姐不要出聲。”月珍上前,離那團怪異的黑影十步的距離,用一個小石子拋向那黑影,燕綰原本以為那黑影會驚起,但是那石子打在了那東西的身上,竟然像打中了一塊棉花,沒有任何聲響,甚至連小石子都消失不見。
月珍對燕綰說:“這是一個人沒錯的,我已經來過了三四次,只有一次這個人露出了半張臉,倒像是個女人,不知道是什麼身份。”
說著,一陣風吹了過來,那黑影像是打了一個寒噤,什麼樣的人,會在這種天氣之下打寒噤?
燕綰忍不住想要走進一步,但是那黑影像是忽然一動,緊接著,那人緩緩地伸出了一支手,燕綰看見那雙手泛著不正常的潮紅,那手指上掛著不知道是什麼的液體,看起來就像腫脹流出了膿水。
隨著那人的動作,一陣無法描述的熱氣直衝了過來,燕綰忍不住捂住了鼻子,這種熱氣並不是像一些毒氣,而是一種從人的體內散發的,但是讓人忍不住感到噁心。
那黑影咕隆了幾句,聽不清,只見那黑影的懷中露出了一角銀光來在夜色中一閃。
“就是這個東西,”月珍對燕綰說,“這個人抱著這個東西從來沒有放開過,這裡也沒有人服侍,不知道這個人是在保護什麼。”
歷來大家族中有一兩件不能見人的東西都是正常的事情,一般來講只能是在實在無法的情況之下,才能讓這樣的人活著,不知道這個人是個什麼身份。
“我探聽了許久,只見過陳公子來過這裡一次,看來這個人一定不是什麼普通人,陳家父子既然將她放在這裡,卻任她自生自滅,實在讓人猜不透。”
“我走之前聽你們姨娘說陳進就快要回來了,陳進來過這裡嗎?”
月珍搖頭:“陳進在府中的時候我並不敢有什麼動作,陳公子來的時候陳進並沒有在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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