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紅仙教當年和爹爹有什麼淵源?”父女倆一邊走一邊說。
燕聞聞言笑了笑,那笑中頗有一些無奈,說:“那還是遇見你母親之前的事,想來也是許多年前了。當年那餘雪先就是四十來歲的女人了,只是那時候還是正常的。當日還是昌明年間,也是我同你大伯一同上京,是我二人合該遇上她,我二人閒逛在京城以北許多里的地方閒逛,不期卻遇上了當年的一次地震,我二人被困在荒郊野外,走投無路的時候,碰見了餘雪先,起先我二人並不知她的身份,她救了我們,後來也有一些來往。但是終究是孽緣,沒想到她卻喜歡上了你大伯。”
燕綰“啊”的一聲,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淵源,眼見燕聞像是談起了一件家常的小事,繼續說:“你大伯雖然風流,本來也不欲拒絕她,但是竟然無意之間得知了她的身份,我兄弟二人嫉惡如仇,那時候她紅仙教就是迫害天良的邪教了,你大伯是絕對不會同意的,但是二人露水姻緣。。。”
“啊!”燕綰又是一陣驚訝。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燕聞瞥了她一眼,“綰綰你年紀也不小了,是該知道這些事情的,難道,你在霄風館的裡見到的這種事情還少嗎?”
“額。。。”燕綰覺得大概燕聞果真是一個父母中的奇葩,那個父親能和女兒一本正經地談論這種事情?
不過再燕聞的心中到底是不介意的,說:“這種事情就算你不每經歷過,但是戲文中間好歹是見過的,總之呢,後來你母親出現了,兜兜轉轉,就成了如今這番模樣,只是。”燕聞十分感嘆,“沒想到她這些年原來是用這樣的法子活下來的,這樣重的殺孽,恐怕連下輩子都不得超生呢。”
燕綰也忍不住嘆了一聲。
話說父女二人正在長廊上感嘆的時候,與此同時,遠在京中的顧家的內院裡,遠苓沉默地為顧寧遞上了一紙訊息,
“她遇險了。”顧寧開啟看了之後說了一聲。
遠苓這個時候有些沉默,畢竟摸不透顧寧的心思,不過遠苓是實在不明白公子暗中關注那位燕家的小姐做什麼?眼見身邊還有一位蕪紜郡主,二人的親事也被拿上了檯面,顧公子雖然沒有做什麼,但是這樣暗中傳遞燕綰的訊息畢竟若是說出其了,很難讓人一位他家公子沒有非分之想啊。
遠苓在這裡心思轉得十分快的時候,只看見顧寧看著訊息的眼神又有一些沉默的意味,按照遠苓多年的經驗,這時候他家公子應該又是在想事情了。
“我叫你在京中查探的訊息有沒有什麼結果了?”
說道這個,遠苓就有些來了精神,笑著說:“公子,我倒是不知道您要我去花街查那些花樓做什麼咧,屬下可是被下頭的人們暗暗嚼舌根兒呢,就怕傳到我老子娘那裡去。”
顧寧聞言知道遠苓定是查到了什麼,問:“你可別給我賣關子,你定是有什麼訊息了。”
遠苓嘿嘿笑了兩聲,說:“公子要查那位姑娘,有名有姓,自然是容易了許多,只是畢竟是暗中,奴才也不能太張揚。但是畢竟花魁娘子們是沒有的,奴才將京中的花娘們都細細看了一遍,不會是那位燕小姐的。”
顧寧滿臉黑線:“自然不是叫你去查花魁,”
說著,顧寧想起了燕綰身上異於常人的氣質,那種氣質讓他覺得微微有些熟悉,而且顧寧在辯人上頗有些敏感,要說前段時間他對什麼有些敏感的話,前段時間為了查事情,他經常出入一些酒樓茶肆,自然京城的花街也時常去。
燕綰既然說在京城見過他,又是離開京城不久的,很大的可能就是在花街。
顧寧其實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執著於去查燕綰,明明只是一面之緣的女子,顧寧自認見過的女子是不少的,氣質如幽蘭,明豔似玫瑰,賢惠的,嬌憨的,但是竟然都不如一個燕綰在他的心中的深刻的印象。
顧寧私下裡想有可能是因為兩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實在有一些與眾不同,還有,那個女子的身上有一些非常複雜的氣質,讓任何一個靠近她的人都忍不住想要檢視一番。
“公子,郡主來帖子邀請您去城外騎馬。”
下面的小廝有上來你這樣報的,遠苓看了自己公子一眼,只見公子如同大夢初醒,這時候才回了神。
遠苓又想起了今日裡郡主和顧寧的關係似乎非常好,自從那日二人論劍之後,郡主好像就特別青睞顧寧。雖說宮中有晨昏定省,但是郡主畢竟在皇宮之中舉目無親,後宮的娘娘們也是在不願意看見一個和自己半分錢關係都沒有的郡主在自己的眼前整日地晃來晃去。加之郡主實在和宮中的人和事不對盤,也是皇上將郡主留得緊,並沒有在宮外給她有自己的府邸。
但是好歹郡主還是時常出來,在這一點上並沒有太多的限制。
遠苓看著自家公子欣然前往的樣子,畢竟覺得或許這個只是自己公子一時興起,不過就是查一個女子,難道公子還能看上不成?
想到這裡,遠苓就覺得心中寬了起來。於是追上他家公子:“公子,小的和您一塊去,為您端茶倒水呢!”
顧寧在顧家的家門口等到了青衣快馬的蕪紜郡主時候,是一個晴朗的秋日,雖說天氣已經有一些冷了,但是二人既然是出城,少不得就要馳騁一番,所以穿得並不多。
蕪紜郡主今日一如往常一樣颯爽,只是一身黑衣,袖口滾著金線,腰帶上用紅白相間的絲線繡了鶴,多了幾分華貴的氣息。
“你好,顧寧。”
顧寧有時候想著其實自己是十分喜歡蕪紜的,並不為別的,因為她身上有一種自己身上從來沒有的果斷和乾淨的味道。
顧寧拱手:“問郡主的安。”
“你倒是斯文。”郡主手中的馬鞭一揮,笑著說:“今日說了是城外騎馬,你無需尊我為郡主,若是計較這些繁文縟節,會少了許多趣味。何況,你知道,我從未將這郡主的名頭放在心上過。”
顧寧笑著點頭,遠苓在後面看著郡主的一身黑衣,自家公子一身灰白色的長袍盡顯公子身上的儒雅之氣,果真是一對璧人啊。遠苓一副老媽子的心態看著二人的時候,忽聽長街之後有一人策馬而來,來勢極猛,口中還叫:“蕪紜姊姊,你好賴皮,說了要等我。”
遠苓忍不住回看,這樣直呼其名,畢竟不知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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