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燕綰倒真的被養得像一個大小姐。
燕染對於要暫時離開自己的第一批產業表示了不捨,直到燕聞承諾在京城會讓她再次發揮自己的經商才能的時候,燕染才稍稍高興了起來。
燕綰坐在馬車中看著有些怏怏的燕染,想起了自己臨行前竟然沒有看見嶽文裕的身影,倒是嶽文曄做了好大的一番勢。
嶽文裕甚至沒有任何訊息,只知道他已經留守在了閔城中。燕綰到底是想起了他說的會一起離開的話,但是顯然中間又發生了什麼是事情。導致嶽文裕不得不留在閔城。
燕綰看著燕聞和嶽覃兩人的高頭大馬,陷入了沉思。
越往京城,路上就越是繁華,行人也越來越多,但是燕家和岳家的車隊並沒有削減聲勢,這一點讓燕綰不得不思考是否是二人又得到了一些訊息。導致了原本的計劃有了變動。
這些時日,她只是在葉雲的教導之下學習,倒是真的沒有關心燕聞的動作。
如今燕綰的暗器已經小有成就,雖說不能達到高手的水平。但是若是再遇到那夜的場景,不消郡主出手,她就能放倒那些刺客。
葉雲對這樣的情況很滿意。不知是不是燕聞的吩咐,這幾日葉雲已經沒有再不離燕綰的身邊,常平常安兩兄弟在身邊的時候是越來越多。
常平愈發沉默,常安卻摩拳擦掌,似乎等著跟燕綰大幹一場。
車隊並不快,但是行程在一日一日縮短,途徑了北方的繁華城市時,燕染總要和嶽文曄出去遊玩一番。
燕綰跟在燕聞的身後,看著他周密地安排了各地的人手,越發對燕家深藏不露的實力震驚。
這一日,正是風和日麗,燕染在途中的城中停下來購置新衣的時候,被一群街上耍雜耍的人吸引了。
燕染和嶽文曄遊遍閔城,雜耍見得不少,但是但是今日的雜耍實在有些特別,讓燕染和嶽文曄都停下了腳步。
燕染歪頭啃著剛買的牛肉乾,嶽文曄替她拿著大包小包,站在人群之中。
只見圈子中間,有一個光頭壯漢,正在耍罈子。耍罈子不是個少見的雜耍,但是眾人卻不住地吆喝。原來是在那壯漢的身邊躥著一隻雪白的兔兒。那兔兒十分靈敏,鑽進每一個罈子中間,待那漢子將手中的罈子拋起來,那兔兒就在空中輕輕地一躍。
深色的罈子和兔兒雪白的毛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那兔兒極有靈性,躍起的角度不多不少,就在罈子落在漢子的頭頂時,輕輕地落在罈子上。
這一落未免就有許多的讚歎之聲。尤其是人群中的女子都被那兔子的毛茸茸可愛的感覺萌得尖叫。燕染自然也喜歡這種可以隨意蹂躪的長毛玩意兒。
看了一會齜牙咧嘴地對嶽文曄說:“你瞧瞧,小二,你怎麼就沒這麼一隻兔子。”
嶽文曄在一堆東西中抬頭看燕染,嘀咕:“母親不愛這些,府裡自然沒有。”
“嘖嘖嘖。”燕染又歪頭用牙齒撕了一截牛肉下來,一邊嚼一邊毫無形象的說:“哇塞,這兔子好聰明,好想要!”
嶽文曄一臉黑線,雖然他在閔城“為非作歹”,“打家劫舍”這種事做得不少,但是還實在沒有為了一個兔子就要怎地怎地的想法。
於是嶽文曄口苦婆心勸道:“染染,不就是一隻兔子嘛。你要是想要兔子,等到了京城,我給你買一堆,公兔子,母兔子,再生一堆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