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文裕越聽臉越黑,說:“這麼說,你在路上強詞奪理,還在牢裡被關了一夜?”
一時間的沉默讓嶽文曄死的心都有了,只得慼慼慘慘地拉著自己哥哥的衣袖哀求:“哥,你可別讓爹爹母親知道了,求你了,哥。。。”
嶽文裕嘆了一聲,說:“你先下去梳洗,然後去拜見母親吧,至於父親那裡,我自有說辭。也幸好父親前幾日已南下,否則我也無能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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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嶽文曄一步三回頭地出去了,嶽文裕忽然覺得那綠衣少女並不似看上去這樣的簡單,他想著上午時她身邊的那個白衣男人,眼中少見地流露出危險的意味。
燕綰並不想將這件事弄得人盡皆知,燕家寨眾人早已的得了命令,嘴巴捂得死緊。
所以嶽文裕下午來燕綰的聽雲居時燕綰還是有些意外的。
適時燕染剛剛睡下,燕綰正和翆琉一搭一搭地說話,翆琉今年將將二十五歲,說起自己本是少夫人的陪嫁丫鬟時,燕綰不著痕跡地看了她一眼,果見翆琉身段姣好,眉清目秀,但是成熟穩重。燕綰心想,若是那位少夫人沒有去世的話,翆琉這樣的恐怕是要給嶽文裕做妾的,誠然,這也是大家族中妻子籠絡丈夫的手段之一,畢竟,一個知根知底的妾室總比外頭不知哪裡來的狐媚子那麼會添亂。
只是,那位少夫人香消玉殞,不知道翆琉又要在岳家摸爬打滾多少年了,畢竟像岳家這樣在閔城有聲望的人家是不會在繼室進門之前抬妾的,尚且不說岳家的臉面,還未進門就敢給未來主母添堵的,哪家還敢嫁女兒過來。
燕綰胡思亂想之時,忽然就看見翆琉紅了臉,燕綰抬頭,原來是嶽文裕來了。
天兒熱,燕聞已經換了上午時的外杉,這會只有一件薄薄的紗衣,說不出的飄逸。
燕綰瞟了翆琉一眼,正尋思著這會兒嶽大公子過來,是讓翆琉離開呢,還是留下呢,卻看見嶽文裕抬了抬手,翆琉就咬咬唇,退下了。
為了避嫌,房門自然大開。
燕綰瞧著嶽文裕帶來的一大堆禮品,其中不乏精巧的玉雕,古玩字畫,說:“嶽公子這是怎麼了?竟然送這樣大的禮?”
嶽文裕輕咳一聲:“文曄給小姐添麻煩了,還望小姐看在文裕的薄面上能海量。”
“哦?我與公子的弟弟素未謀面,得罪一說不知從何說起?”燕綰故作驚訝。
“愚弟奉家父之命南下迎接小姐,想是未識人,所以與小姐發生了一些口角,故而錯過了。”
“莫非那日遇上的強人竟是貴莊的二公子?哎呀,那可真是罪過。不知二公子現在如何?”
嶽文裕不知道外表如此清麗脫俗的小姐撒起謊來竟然這樣順溜,說:“承蒙小姐的關心,文曄方才已經歸來。我已罰他閉門思過,反省對小姐的迎接不周之罪。”
“嶽大公子言重了,”燕綰笑笑,“我並非那等閨閣之女,二公子不過是性子稍稍隨性了一些,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嶽文裕鬆了口氣,既然燕綰這樣說了,就說明這件事可以一筆帶過了,畢竟還是芷嶽山莊理虧的事,這樣自然最好。
“嶽公子平日裡也喜歡書畫嗎?”燕綰看了一眼旁邊他送來的書畫,問。
“是稍有涉獵一些,只懂淺顯之理。家父自小嚴厲,所以對這些東西只略微看過。”
燕綰聽翆琉說他家大公子文武雙全,其才華被不少閔城的有識之士賞識,看來這樣的性子,和爹爹口中嶽莊主的性子也十分相似啊。
放眼岳家,其財力勢力是絕對不小於燕家的,但是岳家在江湖上的名氣就不如燕家了,這自然是和家主的性格有不少聯絡的。
“聽說燕小姐未有北上過,這幾日家父未歸,文裕斗膽請小姐遊玩閔城,這裡邊城風光,還是略略可看一二的。”
嶽文裕一席話說的不急不緩,但他自己知道鬼使神差才會提出這樣的建議,自己整日地忙碌,哪有什麼時間去逛什麼城。但是心裡竟然隱隱期待她會答應,嶽文裕覺得自己簡直是瘋了。
“難得嶽公子費心,小妹倒是對城中十分感興趣,嶽公子倒是可以領她逛逛。”
嶽文裕知道燕家兩姐妹,當下應了,不過心底忽然又覺得對這件事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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