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醒來,整個身子都覺得很麻,喉嚨幹澀的難受。
緩緩的。
兩排秀長卷翹的睫毛抬起。
葉葵輕輕的睜開了眼睛,一雙清澈的黑眸轉動了下,迎上了獨孤向的那一雙狹長幽深的冰眸。
獨孤向神情自若的收回了手。
他眸子裡恢複了一片清冷和孤傲,彷彿剛剛的那一抹深沉壓抑著的深情只是一種錯覺。
“醒了?”
葉葵看著獨孤向。
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身上依舊是穿著在慈善拍賣晚會上的那一套黑色的定製西服,內搭的純白色的亞麻襯衫的領口解開,一條銀灰色的領帶被扯開,鬆鬆散散的系在脖子上。
那一張妖孽般的俊臉,一雙狹長幽深的冰眸布滿了血絲,堅挺的鼻翼下,一雙性感的薄唇緊抿,完美的剛毅的下巴上,布滿著細碎的鬍渣。
向來孤傲冷魅的獨孤向,此時不自禁的多了一絲的頹廢,卻愈發的妖孽魅惑幾分。
氣息,清冷,孤傲。
在她沒有醒來之前的那一抹濃鬱遏制住的深情,已經斂去。
如果,不是他下巴上未刮掉的鬍渣,葉葵會以為,剛剛的他眼底裡的那一抹彷彿在凝視著心愛的女子的深情是她的錯覺。
她昏迷的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守著她。
她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女人。
只是。
在她近乎痛到昏厥,彷彿全身力氣都被抽掉時,她唯一抱著的希望的,就是他能夠出現。
那一刻,她彷彿覺得,她隨時都可以會被痛死過去。
她努力的支撐著,逐漸被疼痛吞噬的意識,打給他電話。
希望,在最後一刻,他可以成為她最後攀附的一根救命稻草,卻等到的只是另外一個完全陌生的女人的迴音,她怎能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