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靜地聽著，偶爾回她幾句。
兩人抱在暗處，小小的一角沒什麼人經過，有時候就算不說話，安靜下來，居然也不會覺得尷尬。
“中午放學的時候，我碰到了謝煬和季菡。”陸淵的手放在她背後，忽然回憶起中午的場景。
季菡對謝煬的態度和高一時很不一樣。
現在的她……好像很暴力。
他遇到兩人的時候，季菡小小的個子，正墊著腳去夠謝煬的耳朵，面上是兇狠的表情，“你低下頭啊！有沒有眼力見兒啊！”
而謝煬也沒看到他在旁邊站著，嬉皮笑臉地就低下了頭，湊到季菡耳邊說了句話，季菡的臉瞬間爆紅。
轉而更加氣憤地掐他胳膊內側的肉，“我操謝煬你這個臭流氓！”
他沒再看下去，轉身走了。
……
………
“哈哈哈哈哈然後呢？”
林格和季菡一直沒斷了聯系，除了週末能見面，平時也僅限於打個電話，或者微信聊聊近況。
但季菡很少聊到她和謝煬的事，就算被林格問到，也只是一筆帶過。
她聽陸淵講完，一想到那個畫面就笑得不行。
簡直太像是季菡會做的事了。
陸淵沒答，轉而提起另一件事，“你中午和誰一起吃飯？”
“燦燦啊。”林格立即答。
隨後又發覺他可能不知道是誰，又解釋道：“就那個以前咱班總考前五的小女生，聞燦燦，人可好啦。”
“……嗯。”
“你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林格有些疑惑。
“沒什麼。”
她看著他不太自然的臉色，試探著猜測：“陸陸，你不會……是想和我一起吃飯吧？”
“……”他沒說話。
在她眼裡，這就是預設。
“啊！那我明天，不，明天是週末，”林格看著他笑，“我下週就和燦燦說，然後我們週一就開始一起去食堂吃飯好不好？”
陸淵點了點頭。
“嗷！”她突然叫了一聲，然後一下子撲進他的懷裡，像個小動物一樣在他胸前蹭來蹭去。
陸淵一直是全走讀生，中午也要回家吃飯和休息，食堂那種飯……說句實話，她不算是挑食的人，但要是有回家的條件，傻逼才會留校吃。
而他居然想和她一起吃食堂！
他不是傻逼，他是小甜心！
“陸陸，你真好。”把頭發蹭地一團糟，她抬起頭，眼睛水汪汪的。
不等他答，她又急不可耐地說：“不然我每天都請你吃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