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蟲?”佩寧在一旁,將信將疑的松下容姬的手腕。
容姬一瞧便有些慌了,急急的便要去拉佩寧的手,佩寧躲開容姬的手:“你對朕,用蠱?”
“臣妾沒有!”容姬直直的跪在佩寧面前,一雙手抱住佩寧,嗓子哽咽著:“臣妾怎敢對皇上用蠱,是清和!清和嫉妒臣妾,故意詆毀臣妾!”
清和淡然瞥一眼容姬:“我為何要嫉妒你?”
“你嫉妒我受寵,自己獨守空房!”容姬哭的傷心,像是真的被冤枉了般,眼淚怎的都止不住:“清和姐姐,你自己當初騙了皇上,讓自己命運悽慘,清和姐姐自作自受罷了,如今為何要這番不放過容姬?”
“我沒有不放過你。”清和甩了甩空空的袖子:“這個,全拜你所賜,你說,是誰放不過誰?”
“嗯?”佩寧瞧著清和。
“要我說嗎?”清和低眼望著容姬,還未等容姬驚叫出聲,便又自顧道:“那日獵場,你關了鐵門,鎖了我的手。”
容姬剛要反駁出聲,清和又道:“那日你手裡有香粉,你撒了香粉,那兩個怪物便立時失了智往我這奔,怎會這樣巧?”
“清和說的,”佩寧低下身子,似乎有些不信:“可是真的?”
“容姬沒有!”容姬像是受傷的鳥兒般弱弱的望著佩寧,惶恐的手都在顫抖:“皇上不要相信那妖婦所言啊,那妖婦所言都是為了將皇上從容姬身邊奪走啊。”
說著便要趁佩寧不注意去拉佩寧的手。
佩寧察覺,一把甩開容姬的手:“那你的手還在做什麼?”
“容姬,容姬只是想,求皇上信一回容姬。”
佩寧忽的笑了,瞧著容姬的手,一股子無可奈何:“你叫朕,怎麼去相信你。”
清和聽著佩寧的話,也往容姬的手瞧去,卻見容姬此時的手,正以著怪異的節奏在地上點著。
容姬忽的抬起頭望著佩寧,只見容姬的眼紅的不像話,滿眼淚痕,一股子猙獰:“皇上為何,這樣輕易的就不喜歡容姬了。”
說罷,手指呈爪狀,狠狠的往土裡插去。
佩寧立時上前,未等容姬有下一步,便捎了劍斷了容姬的手筋。
容姬卻意外的不叫不鬧,趴在地上低著頭,一動不動。
佩寧將清和抱上馬,自己翻身上馬,雙臂護著清和,清和後背感受到佩寧胸口的熱度。
“朕前些日子,似乎確是愛過你,要不,怎會在那危急時刻舍了清和去救你呢?”白馬繞著容姬轉了幾圈,佩寧道:”“你犯了重罪,本該至死,但念及往日你情深,以後,自己找個好人家,好好過吧。”
“愛本是兩個人的事,從古至今,都沒有一個強求來的好結果。”佩寧道。
說罷,騎了馬便要走。
容姬趴在地上,長發散了一地,滑在紅色衣袍上,仿似飄在野外的孤魂野鬼般。
“皇上的蠱蟲世間只有容姬知道怎樣解,皇上若是離了容姬,是會受不可估量的折磨的。”
佩寧聞言,停了馬的步子:“世間生死而已,朕若真的在乎,便不會做皇上了。”
揚了馬鞭,踏塵而去。
“我不要。”容姬低低喃著:“昱淵,我不信,你對我一點心意也沒有。”
地上泥土,被一滴水砸出一道小小的坑,水浸潤進泥土,黑了一片。
剛才的耀陽已變成了金黃,遠處那太陽成了透紅,將一絲絲紅光撒了漫天,那光透過樹縫的光直射在自己的眼睛裡,神情一時有些恍惚
剛才一心想著叫皇上瞧見容姬面目,一時忘了問容姬將清玖怎樣,此時清和坐在馬上,一時有些慌。
“清和,前些日子,朕有些錯怪你了,你受苦了。”
“沒事。”清和心不在焉的回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