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情,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要那般做。”
低沉的聲音從身後追過來,明明已經壓低,仍是在安靜的書室裡清晰可聞。
只是鍾情腳步僅僅滯了滯又是抬起。
“我已經不想再聽他的理由,想來無非是自保或是得利,終歸是為了自己而害了他人。”
許懿行倒是未曾料到他竟然不想聽,真的是長大也變了。當初那個孩子還一直哭嚷著要他說,如今卻是無所謂了。
“你說的沒錯。”
鍾情已經要跨出門去。
“那個叫兮華的你不擔心嗎?”
他輕飄飄的一句,帶著些若有若無的輕嘆,就是要勾住他的腳步。
的確鍾情站住回過頭來,眼裡已是有了怒火。
“你還想怎樣!”
“我想告訴你緣由。”
許懿行目光帶著落寞,眼角卻還是彎翹。原來是一雙天生的笑眼。
“我已經不想聽了!”
“可是我卻是想說了。”
他無賴地看著氣得快要跳腳的鐘情,念著還是以前的鐘情比較可愛,裝老成來讓人討厭。
鍾情只覺怒火一點點填滿胸腔,偏偏他要不能發作。壓著熬著,才攏住些氣量,看向許懿行。
見他一挑眉,又是差點忍不住。
“你把她如何了!”
“哦。沒什麼。”他神情淡淡。
鍾情這才鬆了鬆些。
“只是斷了手,散了些神識。還沒死吧。”
“你!”
他快步往他這邊走,一把拽起他前領。
“你到底要幹什麼!”
許懿行迎著鍾情怒火,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想告訴你一些事情。”
“說!”
“怎麼又願意聽了。”
“你是把兮華當成養料了,來支撐這個幻境,要是你快點說完就滾去往生,兮華才能解脫!”
他狠盯著許懿行,當初不說,現在死了這麼久才藉著這妖霧來託夢,早幹嘛去了!
許懿行就像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一樣。
“我當時不說那是因為你還小別是氣不過把自己給害了。現在你可是長大了。”
鍾情眼裡多了分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