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是說道。
鍾情笑了一聲。
“還真是教導有方啊。”
“你這是在諷刺我嗎?”柳賜寧含笑,想了想,手掌一擊。
“哦!你是說蘇和晏啊,當然了!我是誰啊!”
“沼澤?臭的?”
鍾情也笑著。
“哎呀!難得鍾師弟開玩笑,我就勉為其難不追究你了。”
柳賜寧坐在他床榻邊。
“好些了嗎?”
“嗯。”鍾情點頭,臉色還是有些白。
“多喝熱水啊。”
柳賜寧摸摸水壺,還是溫熱的。
“敬你一杯!”
“……”
月色如水,漫山遍野的銀輝如裳輕盈貼服。夜風徐徐,吹來山間的涼意透靈。一陣叫聲由遠及近,白色飛紗清透得盈不住月光,腳尖踢踏這樹梢夜風,輕搖蹁躚之物也被踏出破響聲來。
原是兮華捂著臉也沒有看路胡亂飛躍跳起。
她叫著,又是羞愧又是歡喜。
“啊!你怎麼能這樣呢!”
真是太……羞恥了。
兮華停在一個大樹頂上,盤腿坐在樹枝上。兩條腿晃盪得歡快,看著天邊默默發呆。
其實這裡好玩多了。
只是不自由,回不去還是有些傷心。
“鍾,情。鍾情吶!鍾情!鍾情……”
這名字多好玩吶。
“他會不會生氣?”
兮華抬頭看著月鉤,和在九天看到的不一樣。
樹影婆娑,重重疊疊。
翠青葉片被夜色染得沉沉,戴晗抬頭看著頂上的晃影。
“這人誰呀!大半夜不睡覺的!”
且忘昔抱著個枕頭很是睏倦,脾氣很衝,只是現在她還是個小孩,帶著睏意嗓音軟綿綿的,還有些嬌軟。毫無凶氣。
“嗯。”
戴晗仍抬頭。
“你咋了?”她揉揉眼,很是軟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