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哥哥想了想,還是點頭帶路。
鍾情坐在地上,看著立在中間的那個火爐。他髮絲都已經有灼燒的彎曲焦味了,嘴唇也乾裂出血。可是他眼睛卻是灼灼只盯著火爐。
火爐裡沒有火,只有一柄劍。
那柄傳說中天賜的恩賞,卻被禁錮在這裡永不見日。
他嗤笑一聲,抹掉嘴邊的死皮。眼睛裡透出亮光,有一種死氣。
他一步步走過去,去接近那火爐。
他的寒症讓他一步步就像赤腳走在刀刃上。
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呼吸都是刺痛。
這種烈焰,就像,就像那天所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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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懿行死去的那天。
他嘶吼了一聲,腳步停滯了一下,身體搖晃著。
那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在身體裡撕扯爭鬥著,血肉都在叫囂著破裂。
噗
他噴出一口血,搖晃著跪在地上咬牙不倒下。
新的鮮血從嘴巴里流下,鐵鏽腥氣讓他眩暈。
“許懿行……”
清月如勾,顫抖的聲音從身後奔潰,他以前說話不是這樣的。
“鍾情你在幹什麼!你不要命了!快離開!”
那屬於雙方迥異氣息的劍刺進他身體,不傷要害。穿過肩膀,火熱和冰寒的劍氣在他身體裡肆虐,遊走經絡。讓他瞬間整個人痛得都要裂開一般。
“你!為什麼是你!”
許懿行大叫了這一句。然後身上突然抽離了一道,血噴湧而出,濺了他一身。
“許懿行,許懿行……”
鍾情眼瞳已經渙散,伸出手去摸觸,連要伸進火爐裡也沒發覺。失去了感官觸覺。
“鍾情!”
像是進入了一個隔離開所有的氣泡裡,沉入水中。整個人很沉重地下跌。
兮華抱住昏迷過去的鐘情,費力把他拖出劍閣。
“你快來幫幫忙啊!”
段家哥哥立馬跑過來背起鍾情就走。
“他這是怎麼了?”
“大概是去找虐了。”
醫師看了一下說沒大礙就是過於疲累,有些燙傷。
“你說說你這不是找死嗎!自己本來就畏寒的!也不能用火烤啊!”
兮華叉腰生氣。
蘇和晏趕過來本來瞧著他這慘樣快落淚了,結果聽兮華這麼一說又噗嗤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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