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言氣極了。可是看著鍾情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又氣笑了。
“我問你年初典禮你怎麼不去?”
兮華巴眨眼睛,這是什麼情況?兄弟矛盾?相愛相殺?不對,不是這樣用的。
“梅夫人不讓的。”鍾情倒是微弟下一點頭,他總是比常人抬高一點點,也不知道這樣脖子疼不疼。現在他垂低一些,幾縷髮絲從整齊冠裡掉落下來,瞧著有幾分委屈可憐兮兮的。
哎呀!我可心疼死了!
“鍾鍾吶!”兮華飛撲過去。
本來有些失落的鐘情一聽到這稱呼已經嚇得回過神,就看到兮華撲過去,本能提腳就把她踹出去。
南有幸正偷偷摸摸地順著樹林陰影走,不防一個人飛出去,把她撞出去。
“哎呀!”兩人滾作一團。
“瞧這傻樣。”
許嘉言硬邦邦的笑了幾聲,回頭偷瞧鍾情一眼。
還是一副冷淡模樣,心裡暗歎氣,也是彆扭,堵著氣就躺下去。
“睡了。”
鍾情往火里加了柴,點點頭。
兮華也圍過來坐下,看著鍾情側臉。
月色淺淡了些,沒有什麼星子,火堆簇擁著燃燒,劈啪作響。燻起黑煙來汙了白月。
兮華頭一點一點的打瞌睡。
順勢就捱到鍾情旁邊,偷偷睜開一隻眼睛瞧他。
“離我遠些。”
兮華趕緊閉眼裝睡。
“你這是沒臉沒皮。”鍾情嘆了口氣,“怎麼會對一個才踢飛女子的男人獻殷勤呢?”
“你好看。”兮華賤兮兮的。
鍾情低頭看她,眸子裡盛慢了細碎的星子,流動一般。
兮華不自覺想抬手去摸。
半道被擋開,這也是預料之中的事。
“不是。”
鍾情很是正經。
“那就是我臉皮厚。”兮華毫不猶豫地自黑。
還樂呵呵的。
“不是。”
鍾情這會臉色更加嚴肅。
“你只是不當回事,你在玩鬧。所以不當真,也就無所謂顏面。”
鍾情推開她,掃了掃衣服。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不清楚,但是你在玩笑,在看戲我到底能確定。”
兮華被他推得沒有防備,就坐在地上。火灼上衣邊,卻也燃不起來,搖曳了一會就熄滅了。
“你不在意生死,也不矛盾於流螢門的事,你只是在乎覺得有趣的。甚至薄情得很,雖然一直笑著,卻是冷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