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皚聲音嚴厲,忙看著許嘉言。
“孟盞她無心的,嘉言……”
“又沒說錯!”果然是惱了。
“我如今可不是就是個倒黴鬼,哪都容不下我。”
自從他哥哥暴斃,凌虛宮便是風雨飄搖,直到鍾情迴歸,才漸漸好轉,可是鍾情勢起。他這個正經的凌虛宮公子卻是愈發身份尷尬。
許嘉言又是生性不羈,怎能忍這種輕視,但對於有恩於他一家的鐘情也是有年少情誼。相處尷尬,只好逃避出來。
孟盞一聽也不是滋味,她也不是有心,只是這樣一說又是此意。拉不下面子又心裡不安,很是糾結。
一聲厲鳴,白色長空帶著微藍色冒出一道長痕,濃烈的金色煙霧衝上高空。
這是入雪峰給附近守山弟子的訊號煙霧。
這是一瞬間竟是幾個一起發射,淡色天宇瞬間金暉一片,煞是亮眼。卻給人一種恐懼。
“嘉言師弟,我要立刻去檢視,你和孟盞先回去稟告師父吧。”
內門弟子也是有所區別,白皚是記在外弟子冊上,守護山門自有責任。許嘉言沒有這義務,孟盞又沒這本事。
許嘉言知道事情嚴重性。
“一起去吧。”
孟盞也是點頭,一個人太危險了。
白皚還在猶豫,怕去晚了弟子有損傷,但也是擔心自己控制不了場面去了也是白去。
“師兄!是大師兄的訊號,召我們回山門集合呢!”
孟盞大叫一聲。空中果然閃起紅色焰火。
這下倒是解決了問題。
再說另一邊,兮華光著腳站在房裡,蹭蹭腳丫,有些冷。又怯怯地看向坐在正中間的那人,他正拿著她鞋子端詳。
“這鞋有古怪。”
鞋底帶著一個小符文,類似於追蹤法,按紋路畫法應該是魔族的東西。
“你拿鞋子就拿,幹嘛不讓我穿襪子。”兮華抽抽鼻子。
“你晾晾,去去臭。”
“……”
哥哥,我被欺負了!
“可以了。”
鍾情一說,兮華就立馬竄上床上。
鍾情扯了扯嘴角。這也不想臥底,哪有這麼蠢的。轉眼就看到窗外人影鬼祟,偏偏看到人影的標誌性劍柄頂在頭上。
“枯河,嘉言去哪了?”
“入雪峰。”
兮華滿足躺在床上,滿意極了地喟嘆。
懷裡鏡子動了動。
她連忙按住,眼珠子滴溜溜地轉。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