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時未過,衛淵便讓春山去把柳月嬋和陳翠喊了過來,他還要回去給宛棠做晚飯,耽誤不得。
柳月嬋抱著小桃,和陳翠走在衛淵後頭。
衛淵帶她們去的崇安城最好的製衣店,布料都是上乘。
店裡給柳月嬋和陳翠量好了尺寸,便問她們兩個要什麼樣式。
兩人不敢定奪,紛紛轉頭看向衛淵。
賭坊裡的荷官慣去的製衣店不是這家,老闆也不知道他們是做什麼的。若是常去的店裡,衛淵只需說是照著從前來就好,可現在卻不能。
但他一個男人也不懂這些,只說做兩身時興式樣的給柳月嬋和陳翠。
布料是兩人自己選的喜歡的顏色和花樣,這裡的布料都貴,她們也不敢選最好的,覺得差不多了就告訴了老闆。
“照著她的身量,再做幾身時興的衣裳,用最好的料子,要精緻些。再來一套男裝。做得快些,兩日後我要來取。”衛淵手指著柳月嬋,對老闆說。
柳月嬋不知何故,抬起頭不解地看向衛淵。
“不是給你的,你們倆的自己來取,這幾套我親自來取。”
想了想,衛淵又叫回老闆,“都有些什麼樣式?拿來我瞧瞧。”
他想還是親自替她選比較好。
……
想著衛淵大概快回來了,宛棠抱著懶懶去門口迎他。怕被人瞧見,不敢去到外面,就站在影壁前回踱步等著他。
衛淵回來剛敲了兩下門,門就從裡面開啟了,小姑娘抱著貓從慢慢開啟的門縫裡露出臉來,笑容滿面,“你回來啦。”
“嗯。在等我?”衛淵走進來,把門關上,宛棠這麼快就來開門肯定是就在大門附近,他猜她是在等他。
“是啊是啊。我一個人無聊死了。”宛棠看見衛淵手裡提著一隻整雞,知道這是晚上要做給她的,但她還是裝模作樣問了一句,“是買來做給我吃的嗎?”
“不然呢?”衛淵被她逗笑了,知道她是明知故問,“剛在集市看到有賣含羞草的,買了一盆給你,拿著玩吧。”
兩人邊說邊往院子裡走。
宛棠這才注意到他右手裡拿著的一盆小小的東西,白瓷花盆不過巴掌大,裡面有一棵含羞草,長勢還挺茂盛,圓圓一圈都蓋住了花盆的口沿。
懶懶被她放到地上,喵喵叫了兩聲先跑進院子裡。
“真的會害羞啊!”宛棠從衛淵手裡接過那盆小小的含羞草,用手輕輕碰了一下,那葉子果然‘蔫’了下去,像突然紅了臉的姑娘把頭埋下去,“真好玩。”
說話的功夫,兩人已經走到了廚房,衛淵先進去把買來的整雞放進去,又轉身出來問宛棠:“吃不吃荷葉雞?”
宛棠拿著那盆含羞草玩的不亦樂乎,聽衛淵問她話才抬起頭來看他一眼,“好啊。”
“那我去摘荷葉。”
西府園的花園裡有一處小荷塘,裡面有現成的荷葉。
“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宛棠放下含羞草追上衛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