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血鱗蚊中恐怕有血鱗蚊後的存在。”袖口一震,數張靈符緊緊的捏在手中,林敬修眼中青光流動的說道。
與尚凜煜、端木少朔分開之後,林敬修本想利用萬木涅磐決與鳳鳴九步迅與血鱗蚊拉開距離,只要暫時躲過他們的追蹤,他便有辦法掩蓋住兩人身上的血氣。那時有著荒風迷霧這個天然屏障在,血鱗蚊根本就不可能現它們。
但想法雖好,現實卻是格外的殘酷。
在他即將拉開與那些血鱗蚊的距離時,便驚愕的現另一路血鱗蚊正迎面而來。無奈之下,林敬修只能再換其他方向。
一連三次,那些血鱗蚊總是像是未卜先知般的堵住他們的去路。
如果說一次巧合、兩次是巧合,那麼三次就絕對不再是巧合了,說明這些血鱗蚊都是受指揮的。
好在無論是他,還是鳳輕舞身上都有著不少靈符,尤其是鳳輕舞,因為修為低的緣故,身上帶了不少一次性消耗的寶物,因此他們才能總在危機時刻用炸出一條路,否則他們早就成了血鱗蚊的血食了。
他的話剛落音,伴隨著一陣“嗡嗡”的聲音,一大片血光猶如天空中的雲一般、正急的從他們正前方漂浮而來。
在林敬修的青焰神目下,那些血光完全是由一個個指甲大小的血色蚊子組成,正是讓他們聞風而逃的血鱗蚊。
與普通的蚊子不同,血鱗蚊的口器極長,幾乎是體積的三分之一、閃爍著冰冷的黑芒。頭部呈半圓狀,一對突出的六角形血眼。胸部覆蓋在一層血色硬甲之下,一朵薄如蟬翼的血色翅膀如同將軍的披風一般揮動,一枚枚或方、或圓形狀不一的血色鱗片佈滿了腹部和尾部。
“這是最後兩顆滅靈珠了。”
感受到林敬修語氣中的慎重,鳳輕舞一翻手兩顆漆黑如墨的珠子出現在白皙的手掌上。
她雖然非常聰明,常常能夠運籌帷幄、算計人於無形,但不管怎麼說她都只是一個女人,在這靈識不能離體、視線完全受阻的地方,還被一群妖獸追殺,即便是心性堅定地她,心中也十分驚慌,而林敬修彷彿就成了她此刻的主心骨。
為了此次締煌靈府之行,鳳輕舞準備的格外充足,別的不說單單是連築靈期靈者都不願直面的滅靈珠便準備十顆。
除了面對紫袍老者等人的追殺時,使用了兩顆,其餘六顆都是在剛才逃命時用掉的。也正是因為那些滅靈珠,他們才能一次次衝破血鱗蚊的包圍撐到現在。
看了一眼鳳輕舞手中的滅靈珠,林敬修緩緩地說這:“這樣漫無目的的跑下去也不是辦法,誰也無法保證此處沒有其他妖獸的存在。”
“難道你想?”
鳳輕舞一臉震驚的看著林敬修,淡金色的雙眸中滿是不敢置信。
“你還有其他辦法嗎?”林敬修語氣平靜,目光死死的盯著不斷靠近的血鱗蚊群,彷彿是在尋找著什麼一樣。
聽到林敬修的話,鳳輕舞語氣不由得一直一窒,沉默片刻後方才開口道:“問題是我們連血鱗蚊後在哪都不知道,怎麼去殺它。”
是的,林敬修的意思就是擊殺血鱗蚊後。
只要擊殺了血鱗蚊後,這些血鱗蚊群就群龍無了,到時候再想要擺脫它們就簡單多了。
想法雖好,但操作起來卻是難以上青天。
想在數十萬、甚至是上百萬只血鱗蚊中殺掉血鱗蚊後,別說他們一個聚靈期和一個築靈初期的靈者,即便換成丹靈期真人也不一定能夠辦到,更何況他們此刻更是身處荒風迷霧中。
“做都沒做,怎麼會知道做不到呢。”林敬修語氣平靜,彷彿只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