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竹長老、宇文長老兩位還未出關之外,其他人都已經到齊了,那麼便開始吧。”千翮掌教目光掃過眾人,口中說著。
見沒人有意見,千翮掌教繼續說道:“此次長老會議關於兩件事,一是古宗師在地火室身受重傷,二是林敬修為查古宗師身受重傷之事,闖入地火室六號之事,諸位長老有什麼問題現在可以詢問了。”
“地火室乃是完全封閉的空間,除了禁制令牌之外即便是我們也不能強行破開。古宗師在地火室裡身受重傷,恐怕是爆鼎的緣故。”
千翮掌教的話剛說完,一個留著山羊鬍須、道士打扮的白淨老者開口說道,不過語氣卻是有些陰陽怪氣,似乎對古濤十分不滿。
“東渺長老所言不錯,古宗師身受重傷確實是因爆鼎之故。”千翮掌教點點頭的說道。
“東渺長老,難道他就是司馬宇的師傅東渺真人?”聽到千翮掌教的話,林敬修神色微微一動,怪不得他會如此態度。當日古濤手執擎火鼎打上東渺峰,讓東渺真人一脈丟盡顏面,如今司馬宇更是隕落在萬藥谷中,這東渺真人自然是一肚子的怒火。
“既然是爆鼎之故,那又為何敲響青龍鍾,難道與這小子擅闖六號地火室有關。”祁姓老嫗眉頭一挑,張嘴問道。
在場之中那個不是活了數百年的老古董,如果古濤宗師只是簡單的煉丹失敗、導致爆鼎而身受重傷,自然沒有可以討論的地方。這樣以來,林敬修擅闖六號地火室這等地火殿的罪名也就成立了,如此以來此次長老會議就完全沒有意義了。
“是的,後面的事情你自己說吧。”
千翮掌教回答道,不過最後一句話卻是明顯衝著林敬修說的。
“是”林敬修恭敬地回答道,然後才看著眾人繼續說道。
“五宗奪靈戰結束後,因為被魔靈者襲擊,所以今日弟子才回宗。回宗之後弟子去拜見古師,卻現古師身受重傷,一副大限將至的緣故。弟子大驚,連忙詢問古師出了何事,但他卻什麼都不肯說。無奈之下,弟子只能去問秋崖峰那些童子,據他們說,古師兩日前從地火室出來之後便是如此。”
“弟子本來也因為古師受傷是因為煉丹的緣故,可弟子去靈藥園檢查靈藥時,無意中現古師煉製的靈丹是桑玉丹。對於一般的煉丹師來說,想要煉製桑玉丹或是十分困難,爆鼎的可能性也是極高,但對古師來說卻沒有多大的困難。所以弟子起了疑心,便想去地火殿一探究竟。”
“不過以弟子的身份根本不可能進入古師使用的地火室,所以弟子便說當日古師離開的太過匆忙,將東西遺留在地火室中,所以那裡的師兄才放弟子進入六號地火室。而在六號地火室中,弟子現了這些東西。”
說著,右手攤開,荒堇果粉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這是荒堇果粉,荒堇果乃是一種極為稀有的靈藥,是煉製許多靈丹必不可少的靈藥。不過知道荒堇果藥性的煉丹師都知道,荒堇果與桑玉果藥性相沖,一旦出現在同一丹鼎之中,肯定會出現爆鼎的情況。”
聽到林敬修的話,眾位長老頓時陷入沉思之中。
如果林敬修所言屬實,那麼就意味著青雲宗有人想要取古濤的性命。而能夠進入六號地火室的,必定是青雲宗丹靈期以上的真人。一位煉丹宗師對於青雲宗的重要性眾所周知,而此人居然想要取古濤性命,如此做法不亞於背叛青雲宗。
“如今古濤宗師傷勢如何?”就在眾人沉默之時,楊衍河突然張嘴問道。
聽到楊衍河的話,眾人眼睛不由得一亮。
古濤身為煉丹宗師,在青雲宗地位非同凡響,即便是在場的眾位丹靈期長老也沒有人願意得罪他。如果他沒有事,在場的大部分長老絕對會毫無猶豫的跟在他身後,而一旦他真的大限將至,結果就變得不一樣了。
看到長老們的反應,林敬修心中冷冷一笑,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他們心中所想。活著的煉丹宗師作用巨大,但一個死的煉丹宗師對青雲宗、對他們都沒有絲毫用處,不過臉上卻沒有絲毫異色,口中說道:“弟子也不知道,師傅如今已經閉關了。”
果然聽到林敬修的話,眾人表情各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神情明顯沒有先前那麼大的波動了。
在他們看來,古濤只是築靈中期,年齡卻已經接近三百歲。如果不是諸多靈藥支撐,恐怕壽命早就到了盡頭,如今又身受重傷,如果不出意外恐怕很難再撐過去了。為了一位大限將至的煉丹宗師,得罪一位丹靈期真人,似乎有些不值得。
“狡兔死、走狗烹。難道這就是青雲宗要表現的態度嗎?”冷冷的聲音突然傳出,讓眾人臉色都為之一變。
“古宗師對於青雲宗的貢獻,青雲宗下上誰人不知。在座的眾位長老又有誰不曾服用過古宗師煉製的靈丹。如今古宗師還未出事,你們如此態度不怕寒了青雲宗眾人的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