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兩個戰隊在最後的決賽上爭鋒相對, 但賽場下的感情依舊真摯, 沒有因為誰輸誰贏就結下樑子,哪怕是輸在對方手上, 也同樣為他們的獎杯感到開心,這才是電子競技最有魅力之處。
晚上理所當然地是陳業徹掏腰包請客,外賣戰隊幾個人吆喝著一起蹭吃蹭喝, 怎麼著也得把春季賽冠軍的獎金給敲上一大半才罷休,兩隊一起同行去了酒店。
fate的戰隊大巴駛出停車場的時候外頭全是守候已久的粉絲, 每個人都尖叫著拿著手機拍照, 大喊著“恭喜fate, fate我愛你”“外賣加油,夏季賽繼續努力”之類的口號。
太多人擠在出口,車子只得從人群中緩慢滑行,外賣戰隊的小ad索性掏出手機在滾動字幕軟體裡打上“愛你們,我們會繼續努力。”的字樣, 將手機面朝外貼在車玻璃窗上, 引的車外頭的粉絲一陣尖叫, 有些較為激動的粉絲甚至忍不住捂著嘴哭了起來。
舒星被外頭的騷動吸引了注意, 問過前面的鋼炮後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默默感嘆著:“外賣小ad還真是個溫柔體貼的暖男。”
坐在一旁聽了她這話的正宮男友嗤笑了一聲,滿臉不屑地開口嘲諷,“呵,暖那麼多女人有什麼意思,中央空調。”末了之後還立刻補充了一句, 表明自己忠誠的態度:“不像我,只暖你一個。”
一把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裡揉撚,久久都捨不得放開。
舒星原本聽了之後就想偷笑,不過一想到這個人前幾分鐘還在那麼多觀眾前公然嘲笑自己補刀菜,體重瘋長,溢位嘴角的笑容立刻又憋了回去,冷哼一聲後故作嚴肅地回應:“別以為說兩句好聽的我就會放過你。”
哪想到陳業徹這麼沒皮沒臉,貼在她耳旁嗓音低沉地說:“好啊,今晚隨你怎麼懲罰,就是到時候你得小點聲,畢竟在基地可不是像之前在家裡一樣,影響不好。”說罷單手握拳,虎口抵著嘴角賤笑。
“???!!”黑暗之中也難掩舒星唰的一下瞬間通紅得像番茄一般的小臉,用眼神瞪了他幾眼之後扭頭不理他。
“咳咳咳咳!”坐在前面將兩人對話毫無遺漏悉數聽清的鋼炮故意加大聲響地咳嗽了兩聲,滿臉鄙視地翻身趴在椅背上朝後頭不要臉的男人罵罵咧咧:“哎哎哎,我說兄弟啊,注意點影響!怎麼一打完比賽就騷裡騷氣的!”隨後滿臉曖昧地掃了一旁舒星一眼之後又坐回自己位置上。
感受到了來自後頭隊霸盲僧般的腳力在椅背上踹了一下之後彈起來的鋼炮默默噤聲,生怕再多逼逼一句就會立刻被趕下車,誰讓這車都是人家的。
晚上每個人都喝了不少的酒,外賣幾個隊員拉著冠軍不放,非得賽場失意酒場得意一番,好在幾個人還是小年輕,酒量都不是太好,怎麼著也喝不過fate幾根老油條,醉成一團被阿爽打電話叫人統統送回基地的時候,陳業徹他們還只是稍有醉意。
舒星喝了兩杯之後手邊的酒杯就被陳業徹換成了飲料,之後過來勸酒的一一被他當下,幾杯酒下肚之後盯著舒星看的眼神越發灼熱,似乎眼裡只剩她,能將人灼穿。
陳業徹喝醉了乍一看和平時面無表情的樣子沒什麼區別,依舊是一副兇巴巴的隊霸模樣,只有舒星知道他喜歡靠著自己,越近越好,整個人貼在自己身上,溫熱的氣息全數灑在敏感的脖頸處,可是卻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喜歡聞著她身上的味道,似乎熟悉的氣息入鼻之後就能減淡沉沉的醉意,令人心安。
一群人回了基地之後也沒立刻進房洗澡睡覺,長久的作息已經養成習慣,哪怕剛剛結束春季賽迎來了小假期,睡前不再打幾局rank也睡不踏實。
陳業徹牽著舒星的手最後進門,全程不管不顧地拉著她便往要往二樓臥室走,幾步走上樓梯之後頓了頓,想到什麼似的站在高處回身沖客廳裡頭幾個癱軟在沙發上的兄弟一本正經地叮囑:“晚上別上二樓,聽見什麼動靜都別來打擾。”
“??????”眾人先是一臉懵逼,再看到舒星紅著臉伸手使勁掐他腰部的時候才恍然大悟:“臥槽,這他媽,同樣都是拿了春季賽冠軍的,憑什麼就他有禮物。”
“獎金都給你,老子一分不要,趕緊閉嘴。”霸氣地說完便立刻拉著自家臉紅成小番茄的女朋友上樓接受懲罰。
“嘖嘖嘖,我終於理解春宵一刻值千金到底是什麼意思了。”鋼炮默默抱著手上五百萬獎金牌子不捨得撒手。
“什麼春宵?啥意思啊?”喚喚一臉懵逼地湊到鋼炮身旁,見他滿臉曖昧卻閉口不答便自行掏出手機查詢中華名族博大精深的傳統文化。
默不作聲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許久的猴哥睜開眼站起身,路過阿本身邊的時候輕輕拍了拍他肩膀,“上分走不走?”
“成。”撇下兩個智障在客廳抱著五百萬,阿本跟著猴哥回到訓練室裡開機打rank,春季賽選手帶出了許多新版本英雄的騷套路,今晚剛剛結束決賽,排位裡各種妖魔鬼怪層出不窮,相當有意思。
昨晚陳業徹帶著酒勁把她死死折騰到了後半夜,美名其曰懲罰獎勵一起討回來,抱著她從浴室洗手臺到浴缸,從浴缸再到床上,最後再一次來到浴缸裡又弄了兩次之後重新回到床上,舒星含著眼淚啞著嗓子哭著求著說了一大堆面紅耳赤的好聽話之後才被允許抱著被子昏睡過去。
第二天早上剛一睜眼又被男人壓著繼續,一本正經地解釋說昨晚的是懲罰,今天早上的是春季賽冠軍的獎勵,說辭一套又一套,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接近快到傍晚,期間陳業徹端了好多好吃的上來想要將她叫醒填填肚子,無奈床上的小姑娘哭著張臉死死抱著被子不鬆手也願意起床,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得任她繼續睡。
睜開眼的一瞬間覺得甚至覺得自己昨晚是不是被貨車碾過,渾身像散架般痠痛,連腳指頭都難以倖免於難,狠狠瞪了幾眼守在一旁的罪魁禍首之後忍著痠痛裹緊大被子,一蹦一蹦地跑進洗手間上鎖換衣服,期間拒絕他一切伸手幫忙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