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麼抱著站在原地鬧了好一會兒, 嬉皮笑臉的空檔, 許舒星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嚷嚷著讓陳業徹趕快將她放下。
“快把我放下。你肩膀有傷, 手腕也有傷,快點快點。”,她焦急地抖著兩只腳丫子, 眼睛裡寫得全是擔憂。
陳業徹索性將她抱到床邊,動作輕緩地把她放到床上, 滿臉不屑和囂張到, “就你這麼點重量, 再來十個我也抱得動。”
床上小姑娘聽著這話不樂意了,努力地把眉頭皺得兇巴巴的模樣,一臉興師問罪地說,“你還想抱十個?!陳業徹!”
原本站在床邊的男人聽到她奶聲奶氣卻佯裝嚴肅地樣子喊自己名字,來勁地笑了笑, 直接上手將坐得直挺挺的小姑娘壓倒, 一隻手掌撐在她腦袋旁邊留出一絲空隙, 另一隻手在她白白淨淨的臉蛋上掐了幾下, 滿臉壞笑地說:“喲,都敢叫全名了,再喊兩聲我聽聽?”
說完也不等她喊,腦袋湊到她脖頸處親親啃啃又是好一陣,許舒星力氣必然敵不過他,只能老老實實仰面躺著, 雙手被他壓到頭頂,乖巧地任他處置。
見底下的人被自己壓著久了,微微喘著氣,索性大手插到她腰與床之間的縫隙,一個使勁翻了身,換他墊在下面,小姑娘趴在他的胸前,兩人的氣息都不勻。
許舒星側臉貼著他的身子,男人呼吸間,墊著的胸膛起起落落,她揪著他的衣角就這麼趴著休息,想到他剛剛抱著自己蹭了又蹭的模樣,微微勾著唇角輕聲地說:“網上都說你禁慾地就像個佛祖,哪裡知道……”
她說著有些不好意思,話音越來越輕,後來幹脆直接閉上嘴。
她不說,陳業徹就替她說,將趴在自己身上的小姑娘往上拉了一些,又結結實實地在她嘴上啃了幾下,隨後就著她剛剛還未說完的話繼續說:“哪裡知道會揪著一個小姑娘這樣亂啃個不停?”
舒星羞得沒有說話,他卻繼續到:“說得好像她們和我談過戀愛似的。”頓了頓,又繼續說,“說得好像她們和佛祖談過戀愛似的。”
隨後又一伸手在她背上輕撫了一會兒,語氣平淡到:“我自己也不知道談起戀愛來會是什麼樣子,所以不知道許小姐還算滿意嗎?”,他下巴抵著她的頭頂,手上依舊是一下一下輕輕撫著。
只是許舒星聽到的重點不是滿不滿意,而是,她滿臉寫著驚訝地從他的胸口上抬起頭來,“你真的還沒談過戀愛?”
陳業徹的胸膛肌肉練得很好,戳起來硬梆梆的,她索性兩隻手臂直接撐在胸膛上,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他看:“原來網上說的都是真的啊,我以為只是你隱藏得比較好,沒有被發現而已,誰能想到你這麼一把年紀了居然……”意識到自己好像一不小心說錯什麼話似的,自動消音閉嘴,只是話已經說出口了,躺在自己身下的男人一定也聽見了,心虛地嘿嘿笑了兩聲之後又立刻老老實實趴下作乖巧狀。
陳業徹不依不饒地又掐了幾把她的臉蛋,語氣聽起來十分危險地說:“一把年紀?嗯?我不過比你大了三四歲。”見懷裡的小家夥自知犯錯一點都不敢動彈,又繼續說:“網上網上,什麼都是網上,你男人就在你身下怎麼天天就知道去網上搜。”
舒星嘴上不敢反駁,心裡已經在懟天懟地了,沒在一起的時候敢問你嗎,動不動就扣工資的王八蛋。可是思索了片刻,倒真有點東西可以問,牽著他的手指頭扯了兩下,隨後大膽行使女朋友的權利:“你那天晚上,就是全明星贏了的那天晚上,為什麼半夜又跑出去喝酒?我記得你是和我一起回房的啊,我以為你是被人甩了,又或者是追求女神而不得,鬱郁寡歡借酒澆愁……”
“呵。”男人輕笑出聲,捏住她揚起的下巴,黑漆漆的瞳眸毫不遮掩地盯著她看,:“是啊,女神。”
隨後又見她滿臉疑惑的樣子,認命般嘆了口氣,臉上還保持著笑意,伸手從褲子口袋裡掏出手機點了幾下,然後舉到她面前。
手機上赫然顯示著“yt戰隊中單選手赫茲於2017年12月8日正式宣佈退役。”的字樣,往下拉就是公告的詳細內容。
戰隊人名不熟悉,但公告版面第一張選手照片卻相當眼熟。
“這是......和你一起打全明星的那個中單選手?”舒星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他,在他默默點了點頭之後又重新拿起手機看了看,“12月8號?就是我們從美國回來的第三天?”
陳業徹依舊隻字不發地點頭,只是手上圈著她腰的力道加重了一些,以防她只顧著驚訝,一不留神從自己身上滑到床上去。
“怎麼會退役呢?他不過才25歲啊?”
躺在床上的男人聽到這話,眉毛一揚:“他25歲你用‘不過才’,我22你說一把年紀?”
感受到危險的氣息,許舒星討好似的低頭,響亮地在他嘴角親了一口,小手不停地在他腰間戳了又戳,讓他別這個時候轉移話題。
不老實的拳頭被一把抓住,拖到胸口緊緊攥著,隨後聽見他淡淡地“嗯”了一聲。
“為什麼這麼早就退役了?”
“對於電競職業選手來說,25歲,已經面臨著反應變慢,身體變差,沒有成績的話心理壓力會越來越大,焦慮之下沒日沒夜的反複訓練除了加重肩膀手腕的傷病之外沒有更多的益處。”
陳業徹說的很無奈,可卻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