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泊的眉頭微微蹙起,嘴巴發出一聲輕微的悶哼。
李小夕大氣不敢喘,小心翼翼控制著小刀,小刀再往下沒入一分,刀身漸漸變得血紅,直至刀身被鮮血染成血色,李小夕快速拔出小刀。
小刀離開季泊身體的那一瞬,傷口自然癒合。
李小夕鬆了一口氣,把小刀丟入小罐子裡,重新封好小罐子,放回她的嫁妝箱子裡。
忙活了一天,滴水未進,半口飯沒得吃,李小夕累得慌、餓得慌,脫下自己的婚服,換上輕便的睡衣,裹著厚厚的被子睡去。
睡到半夜,李小夕被季泊折騰醒來,鬧了一宿,天微微亮時才能歇一會兒。
累了一天一夜,李小夕一不小心睡過頭,等她睜開眼睛,牆上的時鐘引入眼簾,急急忙忙起身,誰知她雙腳無力發軟,跌坐下來。
季泊推門而入,見李小夕坐在地上,心疼無比,走過去抱起李小夕,輕手輕腳地把她放回到床上。
“你怎麼坐在地上?”季泊問道。
李小夕說自己雙腿無力,全身痠痛。
季泊尷尬地摸摸鼻子,這事是他的錯,昨天晚上他鬧得太兇了。
“來,喝口湯。從昨天起,你就沒有吃過什麼。”季泊端來一碗湯,李小夕一勺一勺喝光光。
李小夕喝完湯,急著要下床是拜見她的公公。
季泊出言制止,“我跟爹說清楚了,你再休息會兒,不用著急。”
李小夕的嘴唇囁嚅一下,她現在很不舒服,精神不振,全身疲憊,硬撐著身體去拜見公公,到時候出了岔子,可就不好看了。
接受季泊的好意,李小夕喝了湯,吃了飯,臥床休息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後,李小夕臉色紅潤,可見她的身體好了許多。
穿戴整齊,李小夕跟著季泊去了正屋,季奎坐在首座上,猙獰可怖的臉上掛著燦爛明媚的笑容。
“兒媳李小夕見過阿爹。”李小夕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響頭。
季奎忙起身,讓季泊拉起了李小夕,從懷中拿出一個厚厚的紅包,以不可拒絕的架勢塞入李小夕的手中。
李小夕道了一聲謝,捏著紅包,眉開眼笑。
三天之後,季泊攜帶厚禮,與李小夕踏上去往李子村的路。
李家人早早等候,季泊與李小夕來時,熱情如火招待他們,李小夕被葉宛拉走,李大壯三個男人包圍季泊。
李小夕的房間。
“小夕,告訴阿孃,季泊對你好不好?”葉宛神色焦急,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擔憂無法作假。
李小夕面紅耳赤,“季泊很好,公公他人也很好,他們對我很好。”
葉宛鬆了口氣,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女兒,她怎麼可能不盼著李小夕過得好。
樓下。
李大壯父子三人輪番轟炸季泊,季泊腦子濛濛,他們問什麼,他就答什麼,句句屬實,絕無虛言。
該問的話問完了,該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了,李小拾真心誠意對季泊說了一聲“姐夫”。
季泊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李小拾的一聲“姐夫”又把他給炸昏頭了。等他吃完午餐,帶上李小夕回家,他都沒能緩過來。
日子平平淡淡過去,冬去春來,萬物複蘇,又到了種田的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