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垃圾桶裡,她扭頭看鄭凱文,“鄭先生你怎麼在這裡?”
鄭凱文當然不會說自己是一路跟著她來這裡的,更不會說是因為溫靜怡那一通胡鬧。
雖然他跟溫靜怡不和,但說起來她總是自己的太太,為這麼一點毫無來由的事拈酸吃醋,說出去也並不好聽。所以溫敬賢才沒有大張旗鼓,而是偷偷地告訴他溫靜怡去了半山的孤兒院,還問他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鄭凱文哭笑不得,反問了溫敬賢一句:“我有沒有,你不知道?”
溫敬賢給反問得一愣,平時出去玩他倒常是跟鄭凱文一起,鄭凱文的脾氣他也知道,真想要也不是沒有,但黏黏糊糊糾纏不清的,好像真是沒有。
“可是靜怡說,那女的在你們的公寓裡過夜……你的規矩……不是不把人帶回去過夜的嗎?”溫敬賢說起來自己都覺得沒底氣,但還是想問個清楚。
“我要真想把人帶回去過夜,也輪不到你妹妹來過問了。”
鄭凱文說著就要掛電話,結果溫敬賢喊了一聲:“靜怡是真生氣了,你知道我那個妹妹,生氣起來親爹親娘都不認的。”
鄭凱文覺得很煩,掛了電話沒再說什麼。
他真沒想到溫靜怡能記掛一個周雅瞳記掛到這個地步,都找到人家工作的地方去了。他本來不想把這事放在心上的,但過了幾天還記得這個事情,想起來的時候腦子裡就是周雅瞳那張波瀾不驚的臉,他覺得煩,正好下樓來散個步,不知道怎麼就在這裡撞見周雅瞳了。
本來沒打算打招呼的,沒想到那輛小麵包差點闖了禍,鄭凱文當時第一反應就是溫敬賢那句話,他那個寶貝妹妹生起氣來可是六親不認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所以他才那麼緊張,只怕那車一掉頭揚塵而去,那就更落實了溫靜怡的罪名。
他實在是沒力氣跟溫靜怡繼續吵了,太累。
“路過。”鄭凱文幽幽地說了句,眼睛盯著周雅瞳臉上的紗布看了好一會兒,才說,“你的臉……”
“被貓抓了,”周雅瞳笑了笑,“還是鄭先生養的呢。”
“是嗎?”鄭凱文也笑了笑,短暫的沉默之後說了句,“那我請你吃頓飯當補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