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因為只是在銷售科裡管倉庫,知道的有關我的事情很少。就是退伍兵懷疑是我把媚媚送走的,也懷疑是我報的警,後來脫逃後就跑到廣州殺我。嫣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並不知道是我們村的這個叫大國的退伍兵,當時他們更沒有見過面。所以,他們現在攪合在一起,嫣然絲毫都不用顧忌我的感受,不過,嫣然很快就會知道這個情況的。但是,知道了又怎樣?他們只是臨時的關係,是相互的需要走在一起的。嫣然走了,這種關係也就隨之結束了。
現在,當我聽嫣然言之鑿鑿的說我和趙彤彤相認了的話之後,她也是看到表面現象後自己琢磨的。因為她並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只知道我是趙彤彤的親生兒子,而且又是幫我搞代理點,又是幫我建工廠的,她這樣想也沒有錯。從我的角度來說,錯的是不該跟我爸媽說,可是這又不是她的錯,錯的是我在回來的途中沒有囑咐她。在嫣然來說,還認為我爸媽早就知道了,說的還理直氣壯的。
當我說了我並沒有和趙彤彤相認以後,嫣然這才瞪著眼看著問道:“這是為什麼呢?你如果這樣做,那不是個傻子?如果你恨趙彤彤小時候把你扔了,可是,現在她正全力的用金錢和財富補償你,這還不夠嗎?說實在的,連我都羨慕你,你運氣太好了,天大的好事都讓你遇到了,我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嫣然,你現在什麼都知道了,我也不用隱瞞你什麼了。我爸撿到我抱回家來的時候,不會說話,也不會走路,他們能把我養大不容易。現在,他們的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我的身上,更不能失去我,不然,他們如果因為失去了這種盼望,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那。就跟房子的支柱斷了一樣,房子也會很快坍塌的。所以,我不會認趙彤彤這個媽媽的。雖然我知道生恩也應該報答,但是沒有養恩重要。再說,我也已經習慣了這個家,習慣了我的爸媽,所以,我不會再去認別人的。”
我說完以後,嫣然就坐在一旁不再說話了,她可能是理解不了我的想法。嫣然的爸爸就對我說:“醜兒,你年齡不大,倒是挺深明大義的,你爸媽沒有白養你。”於是,他就把我爸爸來找他的經過說了一遍,最後又道:“你爸爸太愛你了,從小那叫一個疼。都怪我言而無信的把你是撿來的秘密告訴了嫣然,嫣然又放不住話,不然,你爸爸也不會生氣。你爸可是個講義氣的人,為人也耿直實在,我感到挺對不住他的。”
我就說道:“這不能怪你,怪我爸把我的身世看的太重了,我什麼時候都不會離開他的。
“我就說麼,你爸媽沒有白養你,我都替他們高興。”嫣然爸爸說著,又要遞煙給我,我沒接,相反把我口袋裡的煙掏了出來,就說:“叔,抽我的吧。”
“你的煙好,我嚐嚐。”說著,就點燃了,然後叼在嘴上,吧嗒吧嗒的抽了幾口後說:“你的煙挺有勁道的,好煙呀。”
嫣然這時候好像剛反應過來一樣,說道:“醜兒,你和趙彤彤雖然還沒有相認,但是現在就已經在支援你,幫助你,原因是你的身上流著她的血,是親骨肉。既然是親骨頭,而趙彤彤不是也沒有其它的孩子麼,所以,她的所有產業還都是你的。你倒是能旱澇保收。”說著,就站了起來繼續道:“我說的對嗎?你有兩個家,這兩個家都那麼喜歡你,那麼需要你,所以,你的價值,你的未來,都比別人有意義,比別人更加的輝煌。”
聽完嫣然的話,我起身就走。嫣然的爸爸媽媽都留我在他們家吃飯,但我還是謝絕了。因為我知道,現在最大的任務是回家想辦法安撫我的父母。
可是,嫣然卻跟我出來了,並且還到了那個山嶺上。我就站下對她說:“嫣然,我問你,你除了跟我的爸媽和你的爸媽說了我的事情以外,你還跟誰說過?”
嫣然想也沒想地說:“別人我誰也沒說。”
“是真的嗎?昨天晚上我送你到了這個山頂以後,我並沒有立即走,因為我看到了一個人。這個人曾經把媚媚騙了來給他當媳婦,還曾經去廣州殺過我。我看到是他,而且你們還擁抱在一起待了那麼長時間。這些事情你沒有對他說過嗎?”我擔心嫣然會把她知道的有關我的情況和退伍兵說,給她敲一下警鐘。
終於看到了嫣然害羞的樣子,她往後退了一步,臉都成了大紅布,她低著頭說:“我沒有跟他說這些,沒有必要,也沒有說起來的理由。只是昨天晚上的時候,我說去你家了,是你送我回來的。這個混蛋還說我們是不是有一腿,我就說你根本沒有多看我一眼過。別的沒說啥。”
“嫣然,那昨天晚上他來這裡幹什麼了?”
“還能幹什麼?這個人我聽說過,但是,名字和具體的人對不上號。他就是你們說的那個騙媚媚的人和那一年去廣州殺你的人呀?這個人也太壞了,就該死在監獄裡。就是趕集的時候,碰到他了,後來來找我,真是煩死了。”說著,她不敢看我,眼睛就往山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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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道:“你要怎麼樣,我沒有權利干涉,可是,你這樣做,就很對不起老汪了。”
“沒有幹什麼呀,昨晚上他死抱著我,我也沒有讓他得逞。”
“你就不要掩蓋了,前天晚上在池塘下面的瓜棚裡,你們乾的醜事我都看到了,那可是實實在在的,你根本就不用狡辯,回到廣州,我也不會告訴汪總。”我說道。
好久,嫣然才說話:“醜兒,你還真行,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睛。那天晚上是不是你扔了什麼東西,差點把我嚇死。我們那屬於是彼此的需要,一見面就迸發出了火花。但是,你的事情可是真的沒說。”現在說實話了,還迸發了火花,我看就是臭味相投,是搞破鞋。
“你最好別說,我知道你們偷情的事,也不要告訴他。這種人我感覺是不會改造好的,一有機會還會進行報復。”然後,我就和她擺擺手:“你好自為之吧。”說完,我就往山嶺下走去。
嫣然還不說實話,還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誰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也想不到那麼晚了,我還會出現在那裡。就這樣一路想著,我回到了家。因為已經是下午,也沒有人來拜年了,看到爸媽正坐在火爐旁,圍著火爐,一邊喝著茶水,一邊在看著電視。
我手插在羽絨服的口袋裡,看著他們的白髮多了,臉上的皺紋也增多了不少,不由得一陣心潮起伏。好久,我飽含深情地喊了一聲:“爸,媽。”
爸媽相互看了一眼,媽媽就問:“醜兒,你怎麼了?你看你眼圈都紅了,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我蹲在地上,一隻手放在爸爸的身上,一隻手放在媽媽的身上,說道:“爸,媽,我永遠都是你們的兒子,永遠也不會離開你們。在這個世界上,我不會承認任何人是我的親爸親媽的。他們只是給了我生命,但是,是你們含辛茹苦的把我養大,我絕不會與他們相認的!”
媽媽抱住了我的頭,早已經是淚如雨下。爸爸始終沒有說話,但是他攥著我的手卻充滿了力量。想到這兩天爸媽在因為趙彤彤已經認了我的悲痛中受著煎熬,我也眼中一熱,擦著眼淚跑回到了我睡覺的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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