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傻二傻把掃帚和鐵鏟一扔,去村裡的小超市了,我在想,這倆兄弟比常人活的輕鬆自在,生活簡單,思想也簡單,只要能填飽肚子,就心滿意足了。在精神上也有寄託,就是每天去池塘一趟,能把心兒找回來,就是最大的願望。我倒是對他們這種自由自在的生活,感到挺羨慕的。
在快出巷口的時候,老遠我看到了退伍兵,他的臉上有一道明顯的傷痕,他站在不遠處一個衚衕口,雙手『插』在兜裡,正在往遠處張望著,不知道是在等人,還是在看雪景。我低頭考慮著,是不是主動和他搭訕一聲,可是,他卻立即離開了。看來,他是無顏見我。不過,昨天晚上我教訓他的事,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是我。
這樣想著,我就回到了家。還沒有進大門,就聞到了一股香味,走到廚房門口看了一下,原來是我爸正用廚房裡的木柴爐子炸魚那。我就說:“爸,屋裡有火爐著的那麼旺,幹嘛要另開爐灶?”
“炸完東西,滿屋裡是油煙味,晚上還怎麼吃飯?”說著,用筷子夾出一塊剛炸好的帶魚:“吃一塊。”怕我不吃,又接著說道:“嚐嚐熟了沒有。”
我用手接過來就吃,燙著嘴都在直砸吧,還是說道:“熟了,熟了。真香呀。”吃完後,彎腰抓起一把雪把手上的油汙擦了一下,就拿起掃帚掃了起來。雪幾乎已經停了,還有飄舞著的一些是風颳的,看來這場雪就到此為止了。於是,我使勁的把血掃成堆,又用鐵鏟把雪鏟出去,扔在大門口的路南邊。很快,身上就出了汗,於是,就把羽絨服脫下來繼續幹。
因為雪下的不是很大,費了大約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我就清理乾淨了,雪停了,院子裡被我掃的乾乾淨淨,可以說是一塵不染了,我一邊穿著羽絨服,就又回到廚房門口,說:“爸,打掃完了,可乾淨了。”
爸爸就說:“行,快歇著去吧。”說著,夾了一塊剛炸好的耦合放我手裡:“小心,燙手。”我接過來以後,真的很熱,就這手放到那手裡,又從那手放在這手裡,進了堂屋。媽媽一看,就對我說:“還跟小時候一樣,沒等到吃飯的時候就吃飽了。今晚上好多菜那,因為你媳『婦』第一次來咱們家過年,特意多買的。現在她走了,那咱們就吃。”媽媽說著,又指了一下火爐子:“放進點炭去再吃,都快滅了吧?”
我提開水壺,放進去了兩鏟子炭,就雙手拿著耦合吃了起來。
媽媽又說道:“你走了的時候,你爸爸說買的煙花太多了,他買了兩箱,你買了六箱。都放了,別人聽到會說咱們家是在顯擺,是在燒包。”
我就說道:“又不是偷的,也不是搶的,這也有比的?實在不行就分開燃放,不用一起燃放完。”說著,我就把耦合吃完了,又說:“咱們農村就是事多,誰家多買了一些吃的,也要攀比嗎?”
媽媽說:“就這樣,街坊鄰居的,平時看上去都和和氣氣的,有時候也會彆扭。醜兒,陽陽家過年,不知道是什麼樣?”
“都差不多,不過吃的不一樣。但是過年吃水餃的習俗是一樣的。”我也沒在陽陽家過一次春節,也不知道,就是這麼想吧。
我和媽媽說了會話兒,就回到我的房間。我是想給陽陽打個電話的,可是,現在拜年有點早,還是等到零點的鐘聲敲響再和陽陽影片吧。剛想去廚房給我爸幫忙去,我手機響了,不可能又是那麼巧,當我要給陽陽打電話還沒打的時候,陽陽就撥打了過來。於是,我看也沒看,就接聽了。我放在耳朵上了“喂喂”了好幾聲,對方也沒有說話。拿下來一看,號碼是小雙的,可是,她就是不說話。於是,我又“喂”了兩聲,她竟然結束通話了。
我正感到莫名其妙的時候,手機又響了,我一看還是她的,按了接聽鍵我就喊:“小雙,什麼情況?”
手機立即又“嘟嘟”起來,她又結束通話了。她這是幹什麼,幹嘛接通了就又結束通話呢?在口袋裡擠出來也有可能,上午去後山看我師傅的時候,她給我打過,說不定真是這樣。這種情況我也幹過。於是,就很不以為然的塞進了口袋裡。剛出門要去廚房的時候,又響了。我拿出手機一看,還是她的號碼。於是,沒接,就笑了笑結束通話了,小雙也太大意了,一定在幫著『奶』『奶』做年夜飯,忘記把手機放在一邊了,在口袋裡很容易擠到的。
這樣想著,我突然感覺眼前有些模糊,於是,我就又退回到房間,坐在了那張椅子上,雙手抱著頭,想著會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就在這時,手機又響了,我掏出來看也沒看,就放在了桌子上,知道又是小雙,也沒有接聽。可是,鈴聲不斷的響著,我不由的拿起來,往螢幕上看了一眼,怎麼是恬恬?恬恬的號碼還存在手機裡,寫的就是恬恬兩字,雖然她早就不用手機了,可是,這個號碼我一直也沒有刪除。看著這兩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字,我的頭一下子又大了一圈。這是怎麼回事,恬恬在墳墓裡也能打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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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手機的手哆嗦起來,心跳也在加速。於是,我慌慌張張地按了一下接聽鍵,聲音微弱而又顫抖地“喂”了一聲。
接著,就傳來了一個很纏綿的女人的聲音:“喂,你現在到哪裡了,什麼時候到家?”
我的身上頓時起了雞皮疙瘩,恬恬這是要讓我去和她過年?可是這也太突然了,我還有好多事情沒幹,媳『婦』也沒有娶進門,就這樣離開世界去和恬恬在一起嗎?於是,我沒敢回答,腦子沉入到了一片空白狀態。
只聽對方喊道:“問你話那!很快就吃年夜飯了,不行我去接你。”
我終於大起膽子問道:“你是恬恬嗎?”
“連我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了,我是你媽!”對方的口氣大了起來,而且我聽著也不是恬恬的聲音,於是,就問道:“你是不是打錯了?”
對方稍微停頓了一下,說道:“對不起,真的打錯了。”說完,就立即掛了。我一頭霧水,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於是,就把手機放在桌子上,『迷』『惑』不解的沉思起來。
明明是恬恬的號碼,怎麼還會弄錯?後來,我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手機卡長時間不用後,會收回重新賣給別人的。恬恬早就不用手機了,那就一定是被通訊公司賣給了別人。想到這裡,我恍然大悟,身上頓時也輕鬆起來。
都是這兩天鬧鬼鬧的,弄得我一有風吹草動就心慌意『亂』的。難道我一進這個房間,就會有這些異象發生嗎?對方打錯了電話,那我剛才的突然一陣模糊又是什麼原因呢?我想了一下,這可能是因為剛才打掃雪的時候出汗了,又在堂屋的火爐前做了那麼久,全身都熱了,臉上和胸口都出汗了,所以,剛進我的房間,因為沒開空調,就跟冰窖一樣,就導致了眼睛一陣模糊。
思來想去,還是因為鬧鬼鬧的。我又看了一下門閂,便下決心一定把這個門閂自動滑開的原因弄清楚,不然,心裡的陰影就永遠不會消除,就永遠是塊心病。只有把這個事弄清楚,把媽媽封建『迷』信的解釋打破,我才能不再沉溺在這樣的環境中,也能給陽陽一個合理的解釋,從此不再被鬼魂的事情所羈絆。
我果斷的把手機裡恬恬的電話號碼刪除,然後走到門閂前,又研究起這個門閂自動滑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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