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每一次都認真仔細的給陽陽按摩著,可是,她卻沒有一點熱情。身體僵硬,臉埋在床上,沒有一點表示,既不說很舒服的話,也不跟以前一樣哼哼唧唧的,我的手上就是再用力,她也就跟一塊木頭似的,沒有一點反應。
一會兒的功夫,她就說:“好了,你去睡覺吧,耽誤你休息,真是不好意思。”
我就收回手,低頭耷拉腦的回到了我的臥室。
陽陽來喊我的時候,我心裡興奮異常,這說明陽陽從心裡沒有生氣,我能不高興嗎?可是,現在我真的知道什麼叫麻木了。我給陽陽按摩的時候,她就是在麻木狀態,所以,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感覺,跟木頭沒有兩樣。
我感到了嚴重的危機,所以,直到天亮,我也沒有再睡著。
就這樣,我起床後,洗了把臉就開車走了。雖然一點也感覺不到餓,但還是習慣的把車停在了那家山東菜館的門前。老闆一看是我,站在門口就和我招呼上了:“今天比昨天更早了。”
我把車門關上,說:“今天起早了,睡不著了。”邊說邊進了門。
“是失眠了,還是和弟妹玩興奮睡不著了?”
“什麼呀,就是心裡有事,睡不著了。”我坐下又說:“再來一碗混沌,兩根老油條吧。”
老闆告訴他媳『婦』給我煮混沌,就又回來對我說:“帽子沒有大一尺的,陽溝裡也翻不了船,天大的事不能放在心上,否則就是跟自己過不去。”
我嘆息道:“就是天大的事呀。”老闆有打聽別人隱私的癖好,想問我出了什麼的天大的事,我擺了一下手說:“問也不能告訴你,還是別問了。”說著,就掏出煙,給他了一支,自己也叼嘴裡一支,然後,拿出火機給他點燃以後,自己也點著了。
他說:“我是不抽菸的,你給我了,不能駁你的面子。”
“不抽就不要因為面子問題再抽了,可不要為難自己。”我看到他手指上的煙漬了,做生意的人看來都是有點虛偽。
混沌端上來以後,我兩根油條沒吃,就給他了錢,可是,老闆還是把油條錢也算上了。小本生意,讓話不讓人。然後,我就出門上了車。
到學校的時候,還挺早,我沒有立刻進教室,就找了一個角落坐在了那裡,有陽光照過來,身上感到暖洋洋的,我點然一支菸抽著,想起影片的事情,就心煩意『亂』的。
忽然,我聽到有人喊:“哥,哥,你藏在這裡幹什麼了?”
不用看也知道是小雙,她跑過來以後,附著身子問我:“哥,你怎麼了,就跟打敗了的土匪似的。”
我就笑道:“沒怎麼,不還是那樣嗎?”
“你看你笑的樣子,比哭都難看,還沒怎麼。”說著,就在我的額頭上撫『摸』了一下:“到底遇到啥事了,告訴我還不好?幫不上你的忙,說不定也是可以給你出點主意的。要知道,我可是有跟人聊天的特長和經驗。”說著,就站在了我的身邊。我挪了下屁股,讓她也坐檯子上。她看了看,就從衣袋裡掏出了衛生紙鋪在了臺子上,嘴裡還說道:“今天剛換上的新褲子,髒了又要洗。”坐下以後,就扭頭問我:“說吧,到底遇到什麼麻煩事兒了。你也別說沒事,臉上都寫著了。”
我半天沒說話,就坐著發愁。雙手放在膝蓋上,就跟犯了事似的。小雙也和我是一個姿勢,她用身子碰我一下:“哥,啥事,還這麼張不開嘴。”
我考慮再三,還是不要跟她說,她也幫不上忙,什麼主意也不可能用得上,因為事實在那裡擺著,根本就不可能扭轉的。陽陽只看了那麼一眼,就把手機扔我們身上了。她沒有仔細的看,更不可能看出是一個假影片。既使看出來了,可是心兒壓在我身上的畫面卻是實實在在的,就是這個畫面,陽陽怕是也不會原諒的。
小雙看我一個勁的不說話,就又用身子碰了我一下:“快點說呀。要不然我猜一下,一定是和嫂子鬧彆扭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彆扭。是不是?”
好多學生陸陸續續的進教室,而且還都好奇的看著我們倆,我就說道:“你看這麼多人都在看我們,一個是學生,一個是老師,我們這個樣子,有點不成體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