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終於把『藥』『液』輸完了,我長長舒了一口氣,然後護士把針給我起下來,陽陽在門診大樓門口等著我,我去了一趟衛生間後,就一起去了停車場。陽陽這才對我說:“感覺比昨天晚上輸『液』的時間短了不少。”她是感覺時間短了,因為她的精力都在手機上,自然覺得快,可是,我感覺比昨天晚上慢了好多好多。
我就說道:“看手機可能就感覺時間過得快吧。”
“你那是說玩遊戲,我不玩的。我只是瀏覽了一下,如果崴了腳,應該吃什麼好的快。”她說。原來她這兩個多小時的時間都在研究這個了。她已經把鄭輝放在了第一位,在陪我打針的時候,還在惦記著他,還在為他找吃了就能走路的東西。
我無語的走到車跟前,拉開後車門就鑽了進去。陽陽上車後,回頭看著我問道:“怎麼坐後邊去了?”
我說道:“突然有點困。”
“那一定是『藥』物起作用了,好吧,困你就睡吧。你注意一點,我開車了。”說著,就開著出了醫院。
我根本就沒有什麼睏意,是心裡面難受。透過陽陽現在對鄭輝的關心來看,已經遠遠的超過了我。看來,鄭輝這一招起了大作用,超過了他所求的願望。生活在大城市的人就是聰明,從正面進攻沒有效果的時候,就搞一個迂迴戰術。雖然這樣的戰術掉價,但是,卻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成效。關鍵是鄭輝並沒有感覺自己有失形象,他還沾沾自喜的說不管用什麼方式,只要達到目的,就是好方法。而且,陽陽不但不反感,反而還十分的欣賞。不得不說,鄭輝達到了目的,他成功了。就這麼一個小手腕,就讓陽陽回心轉意了。
我斜靠在椅背上裝睡,陽陽在中途曾經停車,用一個手提的食品盒,不知道買了什麼營養餐,就開著車去鄭輝住的小區。
我一路上都是閉著眼睛,在快到鄭輝小區的時候,我就睜開眼往外在看。到了小去門口的時候,出出進進的人很多,車速就慢了下來。忽然,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正在往大門口的餐館走去。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躺在床上起不來的鄭輝。
我一陣激動,立即喊了一聲:“那不是鄭輝嗎?”
陽陽聽到我說話,就要剎車,可是對面正好過來了一輛車,會車的功夫,已經不見了鄭輝的人影。陽陽就問我:“鄭輝在哪裡?”
我手指著大門口:“剛剛出去,可能是進餐館去吃飯了。”
陽陽手握著方向盤,停頓了一會兒說道:“怎麼可能?他掉地板上都上不去床,怎麼能出的來?你看花眼了吧。”說著,就開車往前,到了鄭輝的樓下才停下。陽陽是不見黃河不死心,那就上去看看吧。我問我是不是一塊上去,我嘟囔道:“他又不在家,上去幹什麼?”
“那好,你等我一會兒,我把飯菜給他送上去,他吃著的時候,我就下來了。”於是,提著飯盒就走。
我一看她的小包還在車上,就開啟車窗,喊道:“姐,別忘了帶鑰匙!”
陽陽立即回來:“還真是忘了。”說著,從包裡找出鑰匙,就往樓洞口走去。我就想,就是把鄭輝的皮剝了我都能認出他,還我看花了眼。陽陽是上去得快,下來的也快。就在我還在想的時候,陽陽就空著手下樓來了,她拉開車門坐到駕駛位上以後,說道:“鄭輝還真是不在。”於是,就仰靠在了沙發背上。
開始我沒有說話,反正我說什麼她也不相信,那就乾脆什麼也不說。可是,陽陽就回頭問我:“你剛才在大門口的時候,說看到他了?”
我就說道:“在大門口我就說了,你說我看花眼了。我沒有猜錯的話,他現在正在餐館裡喝酒吃飯那!”
陽陽就開車到了大門口,然後停下,說:“我去看看。”
我立即推開車門:“我也去看看。”說著就下了車,和她一起往餐館走去。這個餐館就是為住在這個小區的人服務的,人還不少。我們進去後,就四處觀看著,服務員就問我們是不是吃飯的,陽陽就說不是吃飯,是來找人的。話剛落音,我就看到了鄭輝。他獨自一人,桌上擺著四個菜,正在有滋有味的喝酒。我就用手一指,對陽陽說:“他在那。”
陽陽也看到了,於是就走了過去。只見鄭輝姿悠悠的端著酒杯,一副陶醉的樣子。天還沒黑,他就在做美夢那。我伸手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他立即哆嗦了一下,這才回過頭,一看是我和陽陽,稍加驚詫,很快就恢復了常態,十分熱情地說:“是你們呀,來的早不如來得巧,快坐,一塊吃。我知道小趙兄弟也是喜歡喝酒的,也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