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了房間,把門關上,就脫衣服上床了。此時此刻,因為鄭輝的出現,見到陽陽時的那種激情已經『蕩』然無存。鄭輝為了得到陽陽,耍怎樣的手段,進行多麼卑劣的表演都可以理解,可是,陽陽這樣春風得意,不但讓我難以理解,更是難以接受。
我氣惱的不行,於是,躺在床上,就跟睡在了烤熱的鐵板上一樣,翻來覆去跟受著煎熬一般。後來,客廳裡沒有了說話聲,我知道齊阿姨已經回房休息了。下午吃飯的時候,我還期待著去陽陽的房間給她按摩的,可我已經沒有了一點那樣的想法,而且我估計她也不會喊我過去了,因為她正為鄭輝現在的態度而沾沾自喜那。
於是,我就力排各種干擾,心裡默默地數著數,想盡快的入睡。就在我朦朧睡著的時候,門被推開了,我還沒有來得及睜開眼睛看,陽陽已經站在了床前。她手放在我身上,輕輕地推了幾下,然後喊道:“小趙,你睡著了嗎?”
我故意打了聲呼嚕,沒有應聲,她就又用手的推了我幾下:“小趙,小趙,你醒醒。”
我又打了聲呼嚕,還是沒有應聲。她不再推我了,而是把手伸進了被子裡,在我的胸膛上推了幾下說道:“裝睡是吧,快點起來。不是說好給我按摩的嗎?”
我如果再打呼嚕,那不就成了真是裝睡嗎?於是,我就睜開了眼睛,房間裡雖然沒有開燈,但是我還是藉著外面的的燈光看到她披著那件去機場接我時的長外套,裡面穿沒穿東西看不清,估計是穿著睡衣那。於是,我就伸了下胳膊,說道:“剛在做著一個美夢,讓你給耽誤了。”
“做夢娶媳『婦』呢?”
“差不多,也是一個春秋大夢。”說著,就坐了起來。因為我已經脫了衣服,就又對她說:“你先回房間吧,我穿上衣服就過去。”
我慢騰騰的下床穿上衣服後,才去了她的房間,進門後,我看到她已經躺在了床上,可能是因為有點冷的個緣故,已經蓋了『毛』毯。她讓我把房間門關上,又伸手在床邊拍了一下:“來,過來坐下。”
我站在床前,故意的裝出害困的樣子,然後說道:“還是快點開始按摩吧,都要困死我了。”
她並沒有擺出讓我按摩的姿勢,而是仰著頭看著我,開始的時候還有點笑模樣,看我不坐下,就沉下了了臉:“那你回去繼續做你的春秋大夢吧。我讓你過來,影響你睡覺了。”說完,就看也不看我的扭頭朝裡了。
一看她不高興了,我就趕緊的坐在了床邊,說道:“沒有影響到我,姐,來,我給你按摩。”
陽陽不動身子,也不說話,但是,蓋著被子的胸脯卻在激烈的起伏著。我就伸出手,推了她一下:“你是坐起來,還是趴下?”
她這才說道:“你看你這態度,就跟八年沒睡覺似的,站在我的床前了,還閉著眼睛要睡著的樣子。我就不信,你是真困?你以前就說過,真睡著也好叫,假睡著也好叫,就是裝睡著喊都喊不起來。你就屬於裝的,告訴我是為什麼?”
我立刻說:“我是真睡著了,你想呀,因為就要見到你了,我從昨天晚上就興奮地沒睡好,今天又折騰著不是坐車就是坐飛機的,你說能不困嗎?”
“我再怎麼看,你也不像是因為要見到我了,興奮的睡不著的樣子?”她扭過頭來,黑亮的眼睛盯著我問道。
“就是嘛,我心裡怎麼想的,你知道嗎?”
“哼,我問你,你說了一句不管白貓黑貓,逮住老鼠就是好貓,然後就回房間去睡覺了,是啥意思?”
我撓了一下頭皮,說道:“看你和鄭輝談完話回來,有一種興高采烈的狀態,而且你和齊阿姨說話的時候,笑的都直不起腰來了,我就知道你挺開心的。為了不影響到你的情緒,我就自動消失了。”
“你說的白貓黑貓是啥意思?”
“這你還不明白呀。不管用什麼樣的手段,只要打動了你的心,那就是成功。鄭輝的目的顯然是達到了。”說著,我很無奈的耷拉下了頭,嘴裡還小聲嘟囔了一句:“我回來的太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