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們各懷著心思,誰也沒有睡著,可是,誰也不再說話,就這樣默默地相擁著。這時候,我對程越的憤恨又增加了無數倍。這個混蛋給我凍壞了,將來還怎麼傳宗接代,如果到我這一代不能繁衍香火,就對不起我的養父母,也對不起趙彤彤。程越,你等著,我絕對不會讓你好受!
潘卓婷把頭放在我的胳膊上,仰著臉說道:“趙有財,其實我真的不該來。我現在也終於明白,你的心思一點也不在我的身上。”
“不是你想的這樣。”
“那是怎樣?事實都擺在這裡了。我聽說過,如果一個男人對女一個女人不感興趣,才會有你現在這樣的狀況。上次來青島的時候,咱們能發生那樣的關係,是因為你有新鮮感,或者說是被我刺激了。現在,新鮮感沒有了,自然就是死的了。”潘卓婷又十分傷感的說:“都怪我自作多情,怪我太不要臉了。”
我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大聲道:“不要再說了!”於是,我一下子坐起來,對她說道:“潘卓婷,你不要胡思『亂』想。在你回去的這些日子裡,每當想起我們親熱的場景時,我都會熱血沸騰。本來是不想告訴你的,我在青島,又有了仇人。而且,這個人更狡詐,更兇狠。”於是,我就把昨天晚上被扔到海里,又上岸被凍的經過說了一遍。最後說:“你是沒有那樣的感受,如果不是我有內功,說實在,你今天來了也見不到我,我早就被凍死了。”
潘卓婷安靜的聽著,這時,她也坐起來,就看我的身體。因為當時的內功只能保護著內臟等器官,身體的表面還是被凍出了傷痕,紅一塊,紫一塊的。潘卓婷讓我躺下,看著我身上的凍傷,又無聲的流出了淚水。淚水滑過她的臉腮,滴落在我的傷疤上,沁涼沁涼的。於是,她就俯下頭,把那些淚水再咂進嘴裡。好久,她才說道:“趙有財,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說完,把剛才穿上的衣服又脫了個精光,伸開雙臂擁抱住了我。
我在這種溫暖中很舒服的躺在,她又伸手把被子蓋在身上,抬著頭看著我,反覆地念叨著:“對不起,對不起。”
我就對她說:“這個人太惡毒了,如果不是你來,我今晚就回青島找他算賬的。”
潘卓婷用手撫『摸』著我的臉說道:“趙有財,不用擔心,這只是外傷,很快就能好的。不過,等天亮以後,還是要去醫院檢查一些,拿一些凍瘡膏之類的『藥』物擦一下,能恢復的更快。”
我答應著,忽然,我“啊”了一聲,感覺她身體的溫暖正透過我的肌膚,讓我慢慢地甦醒了一般,她驚愕道:“咋了?”
我看著她:“能咋了?”說著,就猛地一下抱住了她,然後,翻滾了一下,她就明白了一切。
我沒有多想,也沒有讓她有喘息的機會,就再一次把她正法了。
當我酣暢淋漓的躺在床上以後,感覺到真是太神奇了,忽然又正常起來,這應該是她給我的安慰和溫暖的結果,是她重新把我喚醒了。她偎在我的身邊,臉『色』緋紅的說:“我就說,很快就能恢復的。不過,你還是不能放過那個混蛋,讓他賠!”
“嗯,我不會輕饒他的。”
“你要吸取教訓,一定不要莽撞,再也不要回到監獄去了。”輕聲細語中,我們都慢慢地睡著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十點多了。我們起床,她就問我:“哎呦,耽誤你上課了,你看這都啥時候了。”
我說道:“沒事,等下午去看看。現在是去不去課堂都無所謂,沒人管。”
“你們也太自由了。”說著,我們就穿戴整齊了,然後帶她去洗漱間洗漱,回來後,她問:“這裡有醫院嗎,去給你看病。”
“我的病不是好了嗎?”我壞壞地笑道。
“看你的凍瘡,想啥那。”
我立即說道:“這個不用看。小時候因為貪玩,我的手背都凍成了饅頭,都沒有看過。我爸都是用麻雀的腦子給我抹一下,就不管了。現在都是在身上,更容易好。”
她見我堅持不看,也沒有辦法。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一看是陽陽的,我讓潘卓婷看了一下,她立即說道:“你千萬不要說我在這裡。”
我點頭,接著就接聽了,於是,陽陽好聽的聲音傳了過來:“小趙,現在上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