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開著車往回走,問我:“小趙大哥,怎麼樣,走進大學的校園,重新進入課堂學習,心情很高漲吧。”
我“哼”了一聲:“有什麼高漲的。說實在的,我在這裡上學,一點也沒有覺得高興,跟我想象的差的不是一點半點。我們那個企業管理系,簡直就跟個菜市場差不多,每個班有四十多個人,正常來上課的不到一半。都是混文憑的,而不來上課的那叫買文憑。哪有一個好好學習的,上課和下課一樣自由。說句難聽的話,還不如我在監獄的時候,看那些有關企業管理的書有收穫,起碼能安心看。”
心兒說:“是這樣呀。我聽姨媽說,學費還不低,一年八萬多,兩年下來,怎麼也要二十萬。他們可真是賺大了。學校也不管嗎?”
“沒人管。報名上學的都是有錢人,要麼就是董事長,要麼就是總經理,平民百姓沒有學這個的。管得嚴了,估計就沒人願意上了。對於學校來說,是筆外快,對於學生來講,是混個文憑,當做生意場上吹噓的資本。我倒覺得,上不上沒有意義,因為根本就學不到東西。”
心兒嘆口氣說:“還是堅持吧,姨媽對你希望很大,學多學少,也全在個人。你如果提出不來學校,姨媽會很傷心的。”
我說:“事到如今,我只能堅持。『亂』中取靜,只要是個人想學,總是比不學強。心兒,你要帶我去哪兒?”
“在青島和黃島的交界處,有一個公園,很大。進公園免費,但是,進去以後,有各種遊樂設施,也有很多的酒店、餐館、茶館和喝咖啡的地方。我們邊遊玩邊吃飯,豈不是挺好的。”心兒說。
反正回到趙彤彤家也是無聊,不如就隨便她帶我去哪裡吧。
但是,到了公園讓我們傻了眼,因為季節不對。這裡是個大公園不錯,但是,好多樹木都是光禿禿的了,我還沒說話,她的心裡就涼了半截。於是,我們就找了個地方,吃了飯後回去。心兒說:“我姥爺姥姥的早就吃飯了,咱們吃飽了再說。”
進了一個餐館,雖然是在營業,但是沒有客人,很冷清的。我們在點菜的時候,不由的看了一下空『蕩』『蕩』的餐廳,服務員就說:“已經過了飯點,忙的時候過去了。”
心兒就說:“是季節不對,沒有人大老遠的來吃飯的緣故吧。”服務員就不再說話了。看來無論幹什麼,都是有淡季和旺季。就跟海邊的餐館酒店是一樣的,夏天外地遊客一下子就湧進來,所有的酒店旅館都爆滿,就是漲價也阻擋不住洶湧而至的人流。但是,到了冬天,就冷清多了。
坐在一個餐桌上等菜的時候,心兒說:“我算是看明白了,就是我們這個行業麼不分淡季旺季。因為一年四季人們都要穿鞋子,沒見過有人光著腳丫逛街的。只是生產的時候,把握住季節就好。我姥爺為什麼在這個行業發了大財,就是因為他有經營頭腦。”
我就問道:“心兒,你姥爺好像文化程度也不高,也沒有什麼大學文憑,更沒有系統的學習過企業管理,他為什麼這麼厲害?”
心兒就說:“這個問題我還真問過我姥爺。你猜他怎麼說?他說自從在中國的土地上,允許個人搞企業以後,先搞起來的都是一些文化知識不高的人。因為他們沒有這方面哪方面的條條框框,只要有膽量就行。結果,大部分人都成功了。所以他說他趕上了一個好時代。不過現在不同了,沒有知識是寸步難行了。按照我姥爺的話說,就是過了那個村,就沒有那個店了。”
我點頭:“有道理。”
這時,菜也上來了,剛要吃,心兒就站起來去服務檯那裡拿了一瓶白酒:“這幾天饞壞了是不是,喝點吧。”
我沒有說在學校裡也沒少喝,就拿起酒瓶開了瓶蓋倒了一杯。喝著酒,我問心兒那天晚上回去後小廖是不是又和她吵吵了?心兒笑著說:“他敢。明知道我們沒事,他非要那樣說,其實就是找事。他嫌我好幾個晚上回去的都很晚,回去以後,一點心情也沒有,上床就睡。所以,他生氣,故意找事。如果碰到我們都沒有穿衣服,那就另當別論了。所以,我對他也沒有客氣,到現在還沒有給他個好臉子那。”
我就又問:“你怎麼說只要調動起他的情緒,他就猶如猛虎下山呢?”
“可是誰有心情調動他的情緒呀?”她說。
我們邊吃邊聊,也不覺時間,結果,都三點多了,我就說:“好了,我們走吧。”
剛回到趙彤彤家,趙總拉我坐在沙發上問我學習情況的時候,趙彤彤回來了。她沒有說什麼,看到趙總正在問我學校的事,就坐在我的身邊,笑『吟』『吟』地聽著。當我說起我們系很『亂』的時候,趙彤彤就說:“你沒有找刁主任,讓他給你調一下?”